盜墓為什么吸引人?
因為除了那些極為珍貴的陪葬品外;
盜墓的過程還伴隨著未知和危險。
人類對于危險和未知,都是持有一種畏懼心態的;
但正是這種畏懼,反而會給人提供一種無與倫比的特殊感官刺激。
這種沖突,似乎就是一種鐫刻在人類基因里面的扭曲。
它違和,但卻真實;
它瘋狂,但卻誘人。
不過現在,起碼對于南柯和弗拉基米爾來說,這種扭曲違和的誘惑沒了。
當普克斯走進了這座墓地后,所有的布置都會失去作用。
或許那位恕瑞瑪的祖先也想不到,在自己死后竟然會有一個惡魔來盜自己的墓!
或者說,他就算是想到了,也沒辦法在無數歲月前就布置一個能防范惡魔的后手。
要知道,就連阿茲爾的‘墓’,也沒那么難挖。
一個雇傭兵外加一個來自諾克薩斯的貴族小姐就能挖開。
弗拉基米爾搶先了一個身位,走在了第二個。
雖然知道大概率前面是沒有危險的,但作為一個’長輩‘,他本能地還是會想著把南柯護在身后。
那柄破敗王者之刃被他攥在手里,幽幽地紫色光芒彌散著,仿佛是在觸摸著這個世界。
“這里沒有靈魂。”
弗拉基米爾轉過頭對南柯道。
他特意把破敗王者之刃拿來,就是為了當作一個靈魂探測器。
這把曾經的圣劍,在經過了暗影島的千年蘊養后,能敏銳地捕捉到周圍的靈魂氣息。
“不需要有靈魂。”
南柯回答道。
喚醒一個死者,并不需要這個死者還具備完整的靈魂。
哪怕只有一丁點靈魂邊角料的存在,南柯都能以死神之力將其重新拼湊出一個輪廓來。
“那就好。”
弗拉基米爾點了點頭,朝著兩側看去。
恕瑞瑪的墓跟他曾經去過的那些古墓不一樣,入口的甬道很寬敞,但四周的墻面幾乎沒什么留白。
那巨大的石壁上從入口開始,就刻滿了復雜的壁畫和晦澀的古恕瑞瑪文字。
前面,普克斯特意降低了自己的速度,來迎合后方兩個‘磨蹭’的同伴。
這個墓,他來過好幾回,但每一回都是徑直而入。
周圍的壁畫什么的,對于他來說,就像是安靜夜晚里那喧囂的蟬鳴,吵鬧且毫無意義。
“這些是在講恕瑞瑪的建國伊始,這些字算是一種旁邊和注釋。”
弗拉基米爾對南柯說道,姿態有些像是后世的導游。
在他自己的年代,這種古恕瑞瑪文字雖然已經被淘汰了,但很多地方都能見到。
特別是那些暗裔們,雖然無論是從靈魂還是從身軀上都背叛了恕瑞瑪。
但在形式上,無論是文字還是生活習慣卻都固執地堅守著古恕瑞瑪的字和習慣。
而作為暗裔’玩物‘的弗拉基米爾,當初為了討好那位暗裔主子,是特意學習了這些文字的。
南柯順著壁畫看了看,這個時期恕瑞瑪的壁畫技巧還比較粗糙。
有好幾幅畫,如果沒有弗拉基米爾旁邊解釋,是真看不出來講得是這個故事。
可以說,這額外添加的注釋,是真的很實用。
看完了這一段,南柯看向了更后方那些依舊被黑暗遮住的位置,“后面是不是該講自己的功績了?”
皇帝的墓室壁畫其實沒那么講究,也沒多么高端;
其內容乃至分段,跟普通人求職寫簡歷沒本質區別。
無非,是皇帝的工作崗位和工作成就比普通人要高出了太多太多而已。
“應該是吧,我......”
弗拉基米爾的話開了頭卻忽然停住了。
南柯見狀加快了腳步,往里了一點后,終于看見那些新內容。
這些壁畫比外面那一段的畫風更浮夸,但這種浮夸卻并不妨礙南柯去理解壁畫的內容。
因為那座長度很夸張的橋兒,以及橋面上那些猙獰的冰柱,讓前不久才在弗雷爾卓德邊緣位置蹭了蹭的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這里是哪里。
“呵呵......”
弗拉基米爾干笑了兩聲,而后眼眸里多出了一抹凝重。
南柯則是順著看了下去。
看見了那座橋下,漫無邊際地冰封之海;
看見了那冰海之下的......幾道仿佛是被囚禁在其中的身影。
抿了抿嘴唇,南柯發現這些壁畫沒有額外加注釋。
“這是......”
“這是!”弗拉基米爾篤定道。
“恕瑞瑪和弗雷爾卓德可是離得很遠很遠。”
這一點,南柯自己深有體會。
而可以想見,在曾經那個更加古老的年代,這種距離會’更遠‘。
弗拉基米爾道:“再遠的距離,都沒辦法阻隔皇帝的眼睛。”
“是這個道理,但他把這個刻在這里干什么?”
“后面就知道了。”
后面,壁畫稍微中斷了一段。
等到南柯他們差不多走到主墓時,才終于看見了后續的新章節。
第一章,就是那幾個被困在冰層里面的身影破冰而出;
而第二章,也是最終章,則是整個世界都被那幾道身影踩在腳下。
“這個,是預言?”
弗拉基米爾愣了愣神。
畢竟,恕瑞瑪自古以來都是不缺先知的。
而如果這個真是一種預言,那么就意味著他們未來似乎會變得更困難。
南柯搖了搖頭,道:
“我覺得不像是預言,更像是一種警告。”
就連瑪爾扎哈這種近代先知,都只能看出未來的片段,且沒辦法保證自己能看見全貌。
那么那些早了數千年的先知,怎么可能有這個能力?
這兩個壁畫,在南柯看來更像是一種對后代的預警。
弗拉基米爾吐了口氣,“很難想象,那個年代的恕瑞瑪皇帝就能預想到這一步。”
南柯:“確實很難想象,但他畢竟是恕瑞瑪的初代皇帝。”
“也是。”
無論在什么世界,無論是哪一個朝代;
初代,基本都是最屌的那個!
“我現在對于喚醒他,有些期待了。”
南柯看向了前方的石門。
這里就是主墓了。
弗拉基米爾沒有回答,而是用實際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石門,被一道猩紅色的光芒推開。
而弗拉基米爾則是直接越過了走在最前面的普克斯,伸手推開了那座被放在中間的石棺。
“來證明新世......”
亢奮的弗拉基米爾再次停頓了一下。
而剛剛走進主墓的南柯,也愣在了原地,因為......
這里不僅沒有靈魂氣息。
甚至;
連尸體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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