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看向了弗拉基米爾,輕輕點了點頭。
“來吧,讓我看看到底是誰在里面!”
弗拉基米爾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推開了那扇石門。
‘滋!’
刺耳的石頭摩擦聲在半密閉空間內震得人耳膜生疼。
但那扇石門依舊還是開了。
弗拉基米爾率先走在了前面,作為三個人里恢復能力最強的一個,這種走入的順序很合理。
樂芙蘭是第二個,她的實力到現在為止依舊是一個謎。
南柯則是最后一個,因為明面上他才是最強戰力。
石門里面并不算寬敞,甚至可以說有些逼仄。
正常人想要站著背脊都有些困難,必須要彎折起腰,除非,你是霍比特人或是小惡魔。
猩紅色早已在弗拉基米爾身前盤踞起來,一根根精致的血劍盤旋在他周圍,仿佛是擇人而噬的野獸。
但,當南柯進去時,他發現前面的弗拉基米爾停住了。
這種停住,并不是指腳步,而是整個人都停了下來。
當他將目光掃向更深處時,南柯理解了這種‘停滯’。
因為,想象中那么埋伏并沒有出現。
里面沒有陣法;
更沒有什么軍團;
甚至就連他們三個想象中那兩道身影也沒有出現。
里面確實有人。
但只有一個人。
而且從對方傳遞出來的氣息和氣勢來看,對方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諾克薩斯士兵。
“......”
南柯將目光轉向了弗拉基米爾。
弗拉基米爾則是看向了樂芙蘭。
樂芙蘭沒有說話,而是低頭看向了地面。
當三個人的目光都從自己的身上挪開時,那位諾克薩斯士兵忽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正面迎接‘三巨頭’的目光,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無異于是在扛著一座幾百斤的鼎。
或許鼓著一口氣時,能堅持下來。
但當那口氣松懈的瞬間,整個人就塌了。
沉默中的弗拉基米爾抬起頭,那些在他周圍環繞的血劍瞬間飛了出去,像是一群血色的蝗蟲頃刻間將整個石室掃蕩了一圈。
......
諾克薩斯士兵似乎是想要表現出諾克薩斯的悍勇,但在那些猩紅色面前,勇氣仿佛是一張輕觸可破的白紙。
癱在地上的身軀悄悄地卷縮了起來,生怕自己觸碰到了那些猩紅。
畢竟作為一個士兵,他曾經在戰場里無數次看見過這些猩紅的破壞力。
而且那些猩紅,跟面前這道比起來......
怎么說呢。
兩者的差距就像是他自己,跟那位德萊厄斯之間的差距那么大。
在諾克薩斯士兵的戰戰兢兢下,猩紅色的蝗蟲們于空氣中消散。
弗拉基米爾沒有多看士兵一眼,而是嘆息了一聲。
樂芙蘭則是眨了眨眼睛,雖然有些無奈,但心里面早就做好了這種準備。
南柯抬起手在身前拍了拍,“白來?”
“白來。”
弗拉基米爾道。
“那回去吧。”
南柯低下頭,忽然又說了一句話。
身前的弗拉基米爾愣了一下,問道:“你說什么?”
后面那句話,他沒聽清楚。
但就在這時,在弗拉基米爾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南柯抬起手一拳砸在了弗拉基米爾的身上。
‘砰!’
弗拉基米爾的身軀在這一拳下直接化作一堆閃爍的光點。
而后,南柯看向了樂芙蘭。
“我自己來。”
樂芙蘭往后退了一步,而后‘砰’地一聲化作了煙花。
沒有血,更沒有留下尸體。
他們,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看著身前紛飛的光點,南柯沒有立刻讓自己消失。
而是抬起頭又看向了對面那位士兵。
他覺得對方既然在這里留下了一個士兵,肯定是有留下的道理的。
那兩位已經在陰謀里被侵染成了純黑的,自然是懶得配合對方演戲。
但南柯自己倒是不缺這點時間,多留一下給自己換來點參與感,怎么說也不虧。
從士兵驚愕的目光里可以看出,他是沒有預料到面前這一幕的。
但看著僅剩的南柯,他掙扎著爬起來。
他想起了自己的任務,自己還有話要說!
“諾克薩斯人.....”
南柯抬起手,士兵立刻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諾克薩斯人在戰場上確實悍不畏死,但這里并不是戰場。
而南柯雖然是想要給自己增加一點參與感;
但那種毫無營養的口號他是懶得聽的。
猶豫了一下,南柯開口道:
“幫我給你身后那位帶句話。”
想要提升代入感,除了聽對面說話之外,還有自己說給對面聽不是?
“是,大人。”
諾克薩斯士兵緊張地注視著南柯,聯想起那位大人在安排自己時,語氣里那份鄭重。
他忽然覺得自己此時肩負著諾克薩斯的未來,可能接下來這句話就能直接影響到諾克薩斯的后期布局,可能自己,也能成為歷史的一部分!
而此時南柯也開口了,他說道:
“幫我問問他......吃了么?”
‘砰’
沒有給士兵反應的時間。
南柯問完這句家鄉最真摯的問候后,直接化作了煙花消散。
“......”
士兵長大了嘴巴。
忽然覺得自己很像是在做夢。
莫名其妙被那位大人安排來到了這里;
又莫名其妙見證了兩個看起來就無比強大的存在的到來;
最后又莫名其妙地看著那三個存在以一種莫名其妙的方式離開。
而唯一留給他的,竟然是一句:吃了么?
......
時間回到十二個小時前。
在決定了要從這座城里把那些尸體搶出去后。
剩下的問題無非就是時間地點和方式了。
這些南柯是不在意的,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位老師必然已經有了對策。
果然弗拉基米爾直接看向了樂芙蘭,“他們會有應對么?”
“如果他們不想插一手,為什么會來這里呢?”樂芙蘭拍了拍桌面,“要知道現在德瑪西亞和我們可是“和平時期”呢。”
這個和平時期,顯然是比戰時更危險。
畢竟戰時那些動作,都是明著來。
而和平時期那些刀刃,都是從陰影里忽然出現。
“所以我們呢?”
弗拉基米爾雙手隨意地搭在扶手上,這幅形象跟南柯認知里那種運籌帷幄很違和,就像是一本‘百科全書’忽然開始了擺爛。
但下一秒,南柯明白了這種擺爛的緣由。
因為,他這里不僅有一本百科全書,還有一本‘未解之迷’。
樂芙蘭用手拂過自己的臉頰,很隨意道:
“無論他們有什么安排,我召喚幾個分身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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