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確實干得不錯。”
弗拉基米爾看著面前的信件道。
最初在遇到崔斯特和格雷福斯的時候,他是不怎么看好這兩個混混的。
以他的身份和經歷,哪怕是手底下跑腿的那批人,放在外面也是貴族。
那種最底層的民間混混,放在他人生的任何一個階段,都屬于他手下的手下的手下......
但這一年多來,這兩個人的能力確實讓他有些意外。
至少,這份關于虛空的信息和情報,這兩個人竟然做得比猩紅秘社還要好。
南柯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
泛瓦洛蘭大陸或者說整個符文宇宙生靈并不少,但為什么英雄只有一百來個?
并不是因為他們的實力能排在前一百多,而是因為每一個英雄都很‘典型’。
這里的典型,可以指實力,可以指性格,也可以指背景......
總得來說,這些有名有姓的英雄們,算是一批有著官方背書的‘人才’。
他們或許紙面上的綜合素質不算很強,但如果能用得好,那么總是能給予你一點驚喜。
就比如這一回......
在離開不朽堡壘后,南柯和弗拉基米爾其實一直呆在附近那座猩紅秘社的大本營城池里等待消息。
雖說之前已經有哈血族收集到了關于紫色怪物的訊息,但那道信息太過于模糊。
不像是情報,反而更像是某種神話傳說。
諾克薩斯距離比爾吉沃特還是有段距離的,南柯就算是再閑,也不可能單單因為一個‘神話傳說’跑這么遠。
但兩天前,格雷福斯用他的消息渠道向南柯傳遞了一個消息。
比爾吉沃特附近出現了虛空怪物!
而且可以確定的是,已經有一艘巨大的商船以及不少巴茹人遭了難。
至于具體有多少人遇到了那只怪物且被吞噬了,沒有人知道。
但這個消息能看出來的是,虛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那頭虛空怪物雖然吸收了許多人的智慧,但本質上依舊是一個怪物。
就像是一個人看了再多書吃了再多飯,也不可能把自己吃成、看成一只貓。
總之,這個消息有頭有尾,至少足以讓南柯跑一趟了。
這一跑就是兩天兩夜,而此時此刻,南柯已經能看見遠處比爾吉沃特的輪廓。
相比起兩年前初來,南柯有了很多變化,但這座城市的變化更多。
哪怕是游戲的設計師現在過來,可能都已經沒辦法從面前這個陌生的城市里找到一丁點當初比爾吉沃特的影子。
弗拉基米爾也在觀察著這座港口,“這才一年多就到關建期了。”
他當過皇子、當過野人王、也當過諾克薩斯的參謀,城市的發展過程以及每一個階段,他都很熟悉,現在的比爾吉沃特就屬于一個關鍵期。
前期的地勢和初期紅利已經吃完了,接下來想要維持發展勢頭,就得找一個新方向。
南柯接話道:“聽他們說,莎拉已經去恕瑞瑪了。”
弗拉基米爾笑了,“呵,南大陸么,用的你的名字?”
“對。”南柯點了點頭。
“那這份甜頭,足夠他們吃到死了。”弗拉基米爾收回了目光。
恕瑞瑪所在的大陸,被許多瓦洛蘭大陸人稱之為南大陸。
那塊大陸雖然面積不如瓦洛蘭大陸,地貌也多是沙漠......
但再怎么說,也是一塊完整的大陸。
哪怕是再貧瘠,再荒蕪,也足夠一個港口城市吃撐了。
有了南柯的‘介紹’,弗拉基米爾相信那位恕瑞瑪的皇帝會把莎拉安排的明明白白。
比爾吉沃特這座港口,極有可能在未來成為兩個大陸的官方唯一指定海運渠道。
說話間,車已經停了下來。
南柯從車上走下來時,格雷福斯正恭敬地站在外面。
這個初見還流里流氣的法外狂徒,現在雖然打扮沒什么變化,但氣質已經截然不同。
“大人。”
格雷福斯把頭放得很低。
這一年多來的生活對于他來說,幾乎就是一場夢。
沒有人天生喜歡去詐騙、更沒有天生想要去刀口舔血。
就連崔斯特一個外人都已經愛上了這里,更何況他一個土生土長的比爾吉沃特人?
他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南柯。
南柯對他笑了笑,沒有去糾正格雷福斯的態度。
這也是一種人性。
當身份地位或者說內心的身份地位差太遠以后,你強行去要人放松還不如讓他用自己覺得舒服的方式相處。
“有新消息么?”
南柯直接問道。
“新發現有,但沒什么新意,根據今天上午的發現來看,巴茹人差不多全完了,他們的駐地遭遇了虛空的侵襲,據說是他們的祭祀拼死給他們爭取了一點機會逃出來。”
“祭祀呢?”
“祭祀不知道,沒有人知道......”
就在這時,有人從遠處跑來,對格雷福斯道:
“大人,我們的人在近郊找到了一個自稱是海獸祭祀的女人,現在已經有人去找巴茹人認證了。”
格雷福斯聞言,看向了南柯。
南柯對他點了點頭,“直接去看看吧。”
......
......
這是一處設施還算完整的醫院。
在一年多前,這個位置是不需要醫院的。
海盜們對于生命本就不太重視,這里面甚至包括了自己的生命。
還沒有到病房,南柯已經嗅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而且這股血腥味跟普通血腥味不太一樣,似乎是多了一些東西。
格雷福斯推開房門,但沒有自己進去,而是把位置留給了南柯和弗拉基米爾。
一個從皮爾特沃夫聘來的醫生正在幫病人處理傷口,幾個祖安護士在旁邊手忙腳亂的輔助著,一卷又一卷染血的紗布被她們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里面。
南柯沒有看見人,但在看見紗布時,眉頭輕輕皺了皺。
弗拉基米爾跟在他身后,也看見了紗布,“呵,虛空的手筆。”
紗布上沾染了很多血,但這些血的顏色并不是黑紅色或是暗紅色,而是一種偏紫的紅。
“但虛空好像沒能得逞......”
南柯仔細感知了一下后說道。
在對虛空的感知方面,他要比弗拉基米爾敏銳許多。
“......這些虛空的殘留力量已經失去了那種可以腐蝕其他生物的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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