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克斯光罩破裂前。
南柯和弗拉基米爾已經離開了瞭望塔。
此時的他們正坐在機械車上,開車的司機依舊是瑪烏拉。
“期待么?”
弗拉基米爾輕輕地搓著手掌。
在南柯展現出了各種驚人天賦后,留給他‘秀操作’的舞臺已經不多了。
而此時他們前往的,則是他精心布置地最終場——梅爾的受審地,議會。
“或許他們比我更期待。”南柯指向了車窗外。
現在的時間是下午三點多,距離皮爾特沃夫的晚高峰還有兩個小時,但寬敞的街道已經變得擁擠了起來。
街面上有許多店鋪提前歇業,店主領著自家員工穿著來不及換掉的工服在長街上開始了‘排隊入場’。
空中淅淅瀝瀝地小雨似乎澆不息這群人內心的好奇和激動,反而給這些情緒提供了一個更好的發酵空間。
“這應該是皮爾特沃夫頭一回有議員公開接受審判。”弗拉基米爾也看向窗外的人群。
在皮爾特沃夫幾百年的歷史里,曾經也有過許多觸犯了核心規則的貴族們。
但議會針對他們的處理一般都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畢竟他們都是‘自己人’。
而梅爾,無論再如何去掩飾和逃避,終歸無法改變她是諾克薩斯人的事實。
“再者,這一回她確實觸碰了每一個人的痛楚。”弗拉基米爾補充道。
如果梅爾接受審判的罪名只是倒賣海克斯科技,那么這場審判不可能引起這么多人關注。
但再加上一條跟烈娜塔同流合污就不一樣了,烈娜塔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觸怒了每一個皮爾特沃夫居民。
南柯在人群里來回看了好幾遍,有些驚訝道:“我竟然沒有看見負責維持秩序的執法官。”
這種大規模人群聚集如果沒有人負責維持秩序,很容易就會釀成災難。
畢竟人一旦多了起來,其智商就會被降低到跟牛羊沒有什么區別的地步。
喜劇和悲劇之間往往只差了一個小細節。
“你不知道么?”弗拉基米爾看向南柯。
“知道什么?”
“有一位貴族花了高價請來了一個明星。”
“然后呢?”
弗拉基米爾看著南柯的迷茫表情笑了起來,“看來世界還是公平的。”
他指了指瑪烏拉,“你知道么?”
“知道。”瑪烏拉點了點頭,臉上甚至露出了一抹期待,“據說那一位明星的歌聲能影響人的靈魂。”
歌聲......
明星......
靈魂......
南柯茫然的眼神終于有了焦點。
是那一位么?
人稱x琴女的薩勒芬妮?
就在這時,優雅地鋼琴聲經過海克斯放大器后從遠處飄了過來。
南柯瞇了瞇眼睛,很古典的曲調,就算是他這種對藝術毫無鑒賞能力的糙哥也能聽出來演奏者是有功底的。
“開始了。”弗拉基米爾整個人靠在了靠椅上,輕輕地閉合了起來雙眸,“好好欣賞吧,她確實很優秀。”
南柯點了點頭,以弗拉基米爾的身份聽過幾場薩勒芬妮的演唱會并不稀奇。
但他并沒有學著弗拉基米爾的姿態去欣賞,而是搖下了車窗,將腦袋探了出去。
‘嗯~’
一聲簡單地鼻音輕輕地伴隨著曲調傳來。
這一瞬間本就優雅的曲調似乎被附上了一種生命。
嘈雜的街道忽然安靜了下來,每個人的面容上都浮現出了一種平和安詳。
而南柯眼眸深處那道暗紅色的漩渦則是無聲無息地旋轉了起來,將那種足以影響人靈魂的力量給驅散。
“神奇的天賦。”南柯開口道。
“誰說不是呢。”一直閉著眼睛的弗拉基米爾附和道:“據說她能聽見靈魂,甚至是萬物的心聲。”
他睜開眼睛對南柯道:“想見見她么?”
南柯搖了搖頭,“我已經看見了。”
暗紅色的光芒覆蓋在了他的眼眸之上,像是給他配戴上了一副望遠鏡。
透過好幾公里的距離,他能看見在一處皮爾特沃夫的空中演奏廳內,一位面容精致的女孩正專注地演奏著鋼琴,粉色的長發沿著纖細地腰肢垂下,白色的絲襪上有金色的裝飾點綴。
而就在他看向那位精致的明星時,對方似乎有所感應。
鋼琴聲恰到好處地停頓了一下,薩勒芬妮有些驚愕地抬起頭看向了某個方向。
她感知到了一股注視,而且伴隨著這股注視,一種她從未接觸過的曲調在她的腦海中閃過。
“直指人心的旋律!”
她的眼眸亮了起來,但她很快將這種悸動收斂起來。
作為一位專業的歌手,她選擇等結束后再去追蹤這道令她心悸的聲音。
............
............
半個小時后。
南柯和弗拉基米爾來到綜合事務大樓。
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作為起訴人的他們走進了內場。
并不算寬闊的大廳內,因為燈光的原因導致氛圍有些沉悶。
幾位議員的座位還是空的,但作為執法隊新領導的凱特琳已經提前到場。
“你們來了。”
凱特琳走到南柯面前道。
“是的。”
南柯對她點了點頭,才兩三天沒見,這位皮城女警身上已經多了些沉穩。
實踐才是最鍛煉人的方式,當她真正坐到這個位置上以后,她才算是真正踏上了尋求正義的道路。
“有把握嗎?”
凱特琳問道。
“有么?”
南柯轉頭問弗拉基米爾,作為真正的知情人,他知道他們提出的指控實質上是一種潑臟水行為。
梅爾或許跟烈娜塔有過合作,但絕對不是在投毒這件事上。
“你是說哪一項罪名?”弗拉基米爾表現地很從容,他就像是一個魔術師,總能在其他人沒注意的地方布置下后手,在最后揭幕的瞬間給人巨大的驚喜。
“走私!”
凱特琳道,她其實是不相信梅爾會跟烈娜塔同流合污的。
因為從任何一種角度去看,這種合作都對梅爾弊大于利,這位聰明的女議員不可能在這種問題上犯錯。
“哦,那我就不知道了。”弗拉基米爾搖了搖頭,“我只能保證我們的指控能落實。”
他的話音剛落,又有人來到了大廳內。
南柯看了過去,來人是他的老熟人,也是梅爾的助手——奇拉曼夫人。
此時這位夫人正用一種仇視的目光看著他們。
弗拉基米爾用微笑回應了這種敵視,他湊到南柯耳邊,小聲道:“再過一段時間,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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