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玨狂歡夜自舉辦以來,從未有過這種盛況。
那些好不容易坐船過來,準備加入死亡狂歡的人群,在目睹了真正的死亡盛宴后,沒有任何猶豫地選擇了撒腿就跑。
這時候沒有人開始高呼死亡的精彩了,因為死亡已經在他們面前展現了什么才叫真正的死亡精彩。
島上的商家們特意制作的道路,在此時成為掣肘逃亡速度的‘墻壁’。
因此,那些道路兩旁臨時搭建起來的簡易商鋪成為了新的出口。
它們被推倒,被踐踏,直至成為一堆破爛。
而與它們有相同遭遇的,還有那些跑不過其他人的倒霉蛋們。
先被推倒,再被踐踏,那些被碾碎的軀體像是一朵朵綻開的血之花。
此時的人群就仿佛是受驚的野獸,他們的理智已經被恐懼蠶食殆盡。
當這群虛假的死亡崇拜者開始背棄自己的信仰時,在那棵巨大的枯樹下,真正屬于死亡的盛宴已經接近了尾聲。
派克并沒有去追殺那些‘不懂事’的比爾吉沃特人,剛剛那一批小可愛已經滿足了他的需求。
大量的鮮血沁透了每一塊土壤,讓它們都變成了紅色。
從遠處看去,仿佛有人特意在地上鋪就了一層鮮紅色的地毯,在迎接某位大人物的光臨。
派克站在紅毯的最末端,他沒有去迎接那位‘大人物’。
因為周圍這些血色的海洋對于他來說,本就不是什么’無用設計‘。
那位喚醒他的存在,讓他在海底沉眠了幾十年。
這幾十年賦予了他各種神奇的能力,而這些能力都能很好地跟‘液體’進行配合。
這里,可以說是他的主場。
他的每一項能力都得到了加強!
終于。
當那群虛假信徒逃逸地差不多了后,前方的畫面終于清晰了起來。
有兩道身影逆著人群走了過來。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人擋在他們面前,就仿佛是兩頭獅子在羊群里散步,哪怕是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羊羔們依舊不敢去沖撞那兩只雄獅。
遠遠地,南柯已經能看見枯樹下的場景。
黑暗的海洋;
高聳的懸崖;
枯萎的大樹;
鮮紅的地毯。
這四個元素在此時完美地搭配出了一幅畫面。
南柯沒有為那些‘顏料’們憤怒,畢竟他們本就是來慶祝死亡的,如今成為了死亡的一部分,或許還真算是滿足了他們的心愿。
總之,不作死,就不會死。
唯一需要為此感覺到煩躁的,也許只有自己的‘同事’,它的工作量在無形間就這樣增多了。
南柯一邊走,一邊看向身邊的弗拉基米爾。
這是位畫家。
就像是廚師看見珍惜食材時,會忍不住手癢一樣,畫家在看見‘美麗’的畫面時,也會忍不住想要找到一支畫筆。
“我現在可以原諒他殺了那幾只渣滓的行為了。”
弗拉基米爾抿住嘴唇,眼眸里透露出地,是一種對藝術的欣賞。
如同用幾只沒什么用處的垃圾就能換一幅如此美麗的畫卷,他甚至想要當一回垃圾佬,去多搜集些垃圾放在一起。
“嘶,無論是視覺效果,還是嗅覺味道都很符合我的審美,他是個藝術家。”
弗拉基米爾補充道。
當他踩進了紅色地毯后,紅色的探險衣直接融入了畫面,從遠處看去,就像是只有一顆頭在飄著。
“他或許是個藝術家,但藝術家都有一個毛病。”
南柯也踏上了紅毯。
“什么毛病?”
“愛無病呻吟,愛故弄玄虛,愛畫蛇添足,愛......自找死路。”感知著周圍充沛的血元素,南柯道:“我是真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弄這么多血出來。”
血魔法,最需要什么?
血!
當初弗拉基米爾在比爾吉沃特探險時,就吃過沒有‘血’的虧。
南柯的實力構成雖然有些復雜,但現階段最強的物理進攻手段,顯然就是血魔法。
而他的對手......
怎么說呢。
南柯甚至覺得派克才是真正的死亡信徒。
他是真在找死!
“他來自哪里?”
弗拉基米爾道。
“?”
“他來自海底。”
弗拉基米爾看向對面枯樹下那道身影,“雖然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誕生的,但毫無疑問的是,他來自海洋,而這里雖然是海島,但總歸距離海洋還有段距離。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以為他是在給自己布置場地呢?”
“哈哈......”南柯笑了。
而此時弗拉基米爾也笑了,他看著距離他們只有十來米的派克停住了腳步,而后用一種期盼地眼神看向了南柯道:
“現在讓我看看你最近這段時間的進步吧;
也算是踏入暗影島前給你一個把能力實踐一下的機會。”
“好的。”
南柯獨自往前走,一直走到了派克的面前。
就在他準備開場白時,對面先說了話。
“你就是死亡么?”
南柯皺了皺眉,“你的聲音很難聽,另外,我不是死亡。”
“呵,總之在我看來,你就是它。”
“哦,所以你的目標是我?”
“你為什么要拋棄我!”
‘砰!’
黑色的斗篷被派克撕爛,露出了他真正的面目。
長期的浸泡沒有讓他的肌肉腐爛,但卻令他的肌膚蒼白地像是白石灰。
頭頂位置那幾道觸目驚心地傷口讓他看起來有些猙獰。
但這些外貌特征在南柯這里,并不能得到相應地反饋。
南柯只是很平靜地看著派克,甚至輕輕的歪了歪頭,有些疑惑道:“我......拋棄你?”
這話如果換一個對象,比如是那位穿著黑絲襪的大海盜,或許氣氛會往曖昧的方向去發展。
南柯可能也愿意給對方多一點時間再發揮發揮。
但現在......
南柯只覺得惡心。
“你拋棄了我兩回!”
派克咬牙切齒道,那聲音仿佛是從深海漂浮出來的冤魂,來找罪魁禍首討債。
他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后,最恨的,就是拋棄。
“......”
南柯的眉頭皺地更深了些。
他沒想到自己逃過了崔斯特和格雷福斯的基情后,在這里竟然碰到了一位強行加戲的。
猶豫了一下,南柯的眼眸深處泛起了暗紅色的光芒。
“有沒有可能,是你太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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