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件大衣;
大忽悠;
打哈欠。
這些都是他的名字。
而他最為人所熟知的一個名字是:河流之王。
南柯坐在一間酒館里,面前放著一杯冰水,腦子里則是在想著一只‘鯰魚’。
雖然在游戲里操作過無數回塔姆,但在真正的符文宇宙里,塔姆·肯奇代表地可不僅僅是一個輔助。
按照游戲設定來看,他不屬于人也不屬于神,而是屬于......惡魔!
英雄聯盟的設計師雖然在填坑上不夠勤勉,但挖起坑來是絲毫不嫌麻煩的。
一個簡簡單單的符文宇宙里面,先不說最上面那些所謂的‘創世神’和‘世界守護者’,也不說隔壁的虛空以及所謂的‘冥界’;
就說瓦洛蘭大陸上,又是星靈、又是飛升者、又是暗裔、又是天使、又是信仰神、又是自然神的,就這些還不夠,還要去搞什么精神位面,還要搞什么十大惡魔......
這就相當于是一個六十來平的房子,硬是要裝修出五室一廳的布局,反正也不是自己住,就渴著勁躁!
“十大惡魔......”南柯的手指在吧臺上敲動著,自言自語道:“塔姆是什么惡魔來著?哦對了,是欲望......”
難怪弗拉基米爾要自己多在內心想著點虛空。
但如果只是想要透露出一些欲望,哪里需要這么復雜?
南柯抿了抿嘴唇,眼眸深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地黑色光芒。
以他現在對靈魂的掌控程度,簡單調整一下氣息的‘屬性’并不難。
一道無形地波動從南柯身上散發了出去,但為了保證不被看出破綻,南柯并沒有做的太過分,只是簡單地漏了一點點。
隨后,還沒等他做出那種孤寂難耐的架勢,就有人靠了過來。
“請我喝一杯?”
一個身材豐腴的女人依靠在了吧臺上,將自己的曲線毫無遮掩地展露了出來。
女人的膚色有些偏黑,可能是因為恕瑞瑪的紫外線太強曬的,但這種膚色卻多了一抹野性美。
“......”
南柯搖了搖頭,“不。”
“那我請你喝一杯?”
“......不。”
“瞧,我姐妹也在那里,我們一起請你喝一杯?”女人指了指另一個坐在后面的女人。
南柯愣了一下,因為她發現女人的野性,似乎不僅僅體現在膚色上。
但他還是搖了搖頭道:
“我在等人。”
“哦,我們不介意一起。”
“但我介意。”
南柯有些無奈道。
女人似乎沒有打算放棄。
畢竟在恕瑞瑪這種到處都是黃沙的地方,想要找一個長得像南柯一樣俊俏的男人,比跟恕瑞瑪皇帝一起睡覺還難。
但就在她一直不斷挑釁南柯的道德底線時,南柯的視野里出現了一個寬厚的身影。
這里的寬厚,并不是形容,而是一種很直白的描述。
他不是人類,而是一只人型的鯰魚,戴著一頂滑稽的禮帽,因為身軀過于寬大,使得他需要用兩件衣服才能把自己罩起來。
塔姆的出現讓昏暗的酒館里多了一抹‘光’,瓦洛蘭大陸有很多物種,但這種形似‘魚’的生物在滿是黃沙的恕瑞瑪顯然很罕見。
搖晃著自己臃腫的身軀,塔姆·肯奇的目光在酒館里快速掃動了一遍。
他的眼眸是橙黃色的,沒有瞳孔,因此你很難看出他的視線到底落在了哪里。
但在南柯的感知里,能清晰地察覺到有一道類似于雷達的波動在四周蕩漾起來。
而自己剛剛‘不小心’滲透出去的欲望,很輕易地被雷達探照到了。
塔姆在原地站了一下,而后徑直走向了南柯。
臃腫且強壯的身軀讓他能輕易地擠開南柯身邊的女人。
女人的臉色變幻了一下,但就在她準備用言語去譏諷這只胖頭魚時,塔姆忽然看了她一下。
“......”
女人瞬間變得呆滯起來。
來自于惡魔的恐嚇能瞬間擊潰一個人的意志。
這時塔姆轉過身,拍了拍桌面道:“一起喝一杯?”
南柯看著面前的’胖頭魚‘,“你似乎不是這里人。”
“很明顯么?”
“我去過比爾吉沃特和祖安,那里有許多你的同族。”
“呵......”
塔姆笑了起來,沒有就’同族‘去糾正什么,而是用自己的三根粗短手指端起了酒杯,“我也經常在那邊活動,我喜歡那里的氣氛和那里的人......”
比爾吉沃特群島那邊到處都是賭徒和海盜。
而對于一個代表著欲望的惡魔來說,這兩種人幾乎是他的最愛。
在背景故事里,塔姆在莽河流域以及藍焰島那塊活動。
但在現實的瓦洛蘭大陸里,一個惡魔怎么可能活動區域那么小?
哪怕他的名字叫做河流之王。
但這里的‘河流’真是河流么?
“你在這里不覺得干么?”
南柯指了指窗外。
太陽落下后的艾卡西亞,透露著一股荒涼和神秘,但這些都是情感方面的感官,而最直觀地身體感官是......干燥!
“我一般喜歡在河流里活動,所以對于我來說,世界就是一條河流。”
“這個形容很生動。”
如果再配合上塔姆的稱號那就更生動了。
他竟然叫自己世界之王。
從稱呼能看出塔姆的性格。
作為一個惡魔,他似乎跟自己的身材一樣膨脹。
也難怪曾經被弗拉基米爾‘始亂終棄’過,因為當一個人膨脹起來后,他的缺陷也會被放大地更加明顯。
“你也不是這里人吧。”塔姆看著南柯,快速分析著南柯的來歷,“唔,一個探險家,說不定還兼職著賞金獵人,但你并不缺錢;
從你的氣質和長相我能看出來,你跟其他人不一樣,你不是為了錢,甚至都不是為了名聲,你是在......尋求刺激?是在追尋著某種危險的生物?”
塔姆的聲音夾雜著某種特殊的律動,或許普通人聽起來只覺得這個聲音讓他們很舒適。
但南柯卻敏銳地感知到了塔姆的聲音里,有一種能挑動人心的力量。
他,是在用自己的言語調動起每個人內心最深層次的欲望,而后將這股欲望無限制地放大。
南柯把面前的冰水一飲而盡,滋潤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喉嚨,“你還看出了什么?”
塔姆神秘一笑,粗短的手指伸出來,指向了窗外,“你是來找它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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