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瑞瑪的皇宮。
金色的太陽懸掛在每一個人的頭頂。
阿茲爾坐在自己的房間里,作為皇帝的他需要處理的事物其實并不算多。
畢竟眼下他明面上需要管轄的區域也就這一畝三分地而已。
在這個有著魔法的世界里,當你掌握了魔法后,那么你就能擁有更多地寬裕空間。
沒有大臣敢來勸解他要他勤奮,要他刻苦,因為無論從實力還是輩分來說,下面那些人對他都能仰視。
這種現象讓現階段的恕瑞瑪話語權高度集中,只要阿茲爾不去主動犯渾,那么恕瑞瑪這輛車就不可能開到岔路上去。
但前面那些都是對于國家而言的,對于阿茲爾個人而言,一千年以后的世界留給他的,只有一個百廢待興的爛攤子以及無窮無盡的孤獨。
這就是為什么身為皇帝的他,能容忍一個呱噪的青蛙一直在他耳邊‘呱呱呱‘地輸出一些廢話。
因為這只青蛙已經是這個世界上僅有的幾個能勉強屬于他的’同類‘的存在了。
“阿茲爾,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嗎?他用給他的令牌調動了城外的駐軍!”
比阿茲爾更閑的蛙靈在此時變成了信息傳遞員。
當他的身影出現在房間里時,阿茲爾瞬間覺得冷清的空間熱鬧起來了。
在制造喧嘩方面,蛙靈一個人的效果幾乎足以媲美十個人。
阿茲爾抬起頭看著對面急躁的身影,很平靜地回答道:“我知道。”
“那你為什么不阻止?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你么?你知道亂用駐軍的后果是什么嗎!?”
蛙靈看起來比阿茲爾還要激動得多。
被追殺了一千年的他已經不想再體驗一回曾經的痛苦了,而能幫助他擺脫苦海的唯一存在,只有面前的阿茲爾。
只要阿茲爾好好的活著,那么他就永遠有人記得!
阿茲爾瞇了瞇眼睛,語氣變幻了一下,“你在教我做事?”
“......”剛剛還氣焰囂張的蛙靈瞬間軟了下來,“我只是不希望你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恕瑞瑪又被黃沙淹沒。”
阿茲爾站起來,他沒有去戳穿蛙靈的謊言,而是反問道:“我重建恕瑞瑪是為了什么?”
“為了......”蛙靈皺了皺眉,“為了讓恕瑞瑪重現?”
“是為了讓恕瑞瑪人站起來!”阿茲爾抬起頭看向了太陽,“我想讓恕瑞瑪重新散發出光芒!”
“那你就得......”
“就得怎么樣?”
“......”蛙靈囁嚅了一下嘴唇,他發現現在的阿茲爾跟平時不太一樣。
而阿茲爾則沒有再去看蛙靈,他的眼眸里現在只有太陽圓盤以及他的理想!
“一整年了,我已經蘇醒整整一年了,你知道我這一整年來......算了,你不需要知道這些;
你只需要知道我蟄伏這一年,并不因為我怕了那些在暗中窺伺的人,我只是想花費一點時間來了解這個世界到底跟一千多年前有什么不同。
而現在我知道了這個答案,這個世界,從未變過......”
阿茲爾轉過身,從蛙靈的視角去看,他仿佛看見了阿茲爾身后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仿佛跟后方天空位置的太陽圓盤合為了一體。
“你知道......不,你又不知道,那么我現在告訴你,為什么在一千多年前,沒有一個飛升者怕你。”
“......”
蛙靈想說自己知道為什么,但終究還是沒敢吱聲。
他跟其他‘神’比起來是有些笨,但跟真正的蠢貨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因此他主動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阿茲爾的雙手在胸前虛扶,而后雙拳陡然攥緊,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在此時一滯。
良久,緊握的拳頭緩緩松開,阿茲爾低頭看向了額頭已經滲出了冷汗的蛙靈,輕聲道:
“因為你不敢對他們露牙齒,因為你沒有把他們打疼過,因為你在他們面前溫順的像一只綿羊,沒有人會因為的退讓而畏懼你!
他是動用了駐軍,他是攪動地滿城風雨,但,那又怎么樣呢?
你知道他打出的旗號是什么嗎?
犯恕瑞瑪者,雖遠必誅。
我喜歡這個旗號,我甚至已經在思考要不要讓這個旗號徹底做實,要不要主動來一場遠征......”
阿茲爾抬起頭,先看了看東方,那里是諾克薩斯的方向;
而后他又扭頭看向了北方,那里是弗雷爾卓德的方向。
在他曾經的時代,他是唯一的王者。
而在這個新的時代里,他不會允許自己的皇冠沾染上灰塵!
“......”
蛙靈沒有去回答阿茲爾,因為他知道阿茲爾并不是真在跟自己說話。
當真正的宏偉光輝灑照在他身上后,他的腦子終于從被死亡追趕的恐慌中清醒過來,他,不過是一個陪襯而已。
也就是在這時,一個身穿長袍的祭祀走了過來。
在這個神權和皇權高度重疊的國家里,祭祀可以理解成‘大臣’們。
阿茲爾的目光掃向了祭祀。
剛剛停下腳步的祭祀在這道目光下直接跪伏了下去。
哪怕是每天都會跟阿茲爾接觸,但此時此刻的他,依舊從這道目光里感知到了一種極具壓迫感的氣勢。
“什么事?”阿茲爾問道。
“他,不,那位手持您的令牌的偉大存在調動了外面的駐軍替他搜查附近的法師,現在已經有三個法師組織的負責人來這里想要找我們要一個說法。”
阿茲爾聞言笑了,笑得很放肆,笑得很歡快。
但是他的笑聲越大,面前的祭祀就匍匐地越低。
連帶著旁邊的蛙靈也從坐變成了站。
“你去告訴他們的負責人,一個小時內給我一個說法,為什么他們的法師在沒有我允許的情況下來到了太陽圓盤的附近,他們是在圖謀什么?
如果他們有意見,或者三個小時之間沒有給一個說法,那就讓他們都留下吧。”
“......”祭祀用頭在地上點了一下,回應道:“是。”
阿茲爾甩了甩手要祭祀退下。
但在祭祀剛剛轉過身時,阿茲爾的表情忽然變了一下。
距離他最近的蛙靈看的很真切,阿茲爾此時的表情很復雜,似乎是驚愕里面夾雜了一些驚喜,驚喜里還隱藏著一抹仇恨......
“等一下。”
阿茲爾叫住了祭祀,“別找他們要說法了,直接都埋了,然后如果南柯等下有時間,請他來一趟。”
說完,他又轉過身看向了蛙靈,似笑非笑道:“你知道,他發現了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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