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霍霆煜望著慕初夏緊皺的眉心，她睡夢中依舊死死咬著牙，他心里忽然有些后悔昨晚說那些話了。
當時被她一心想要離開氣到，故意說那些重話，他有想過慕初夏會受不了，但沒料到她會——
霍霆煜看著懷里的人兒，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龍宇專心開車，霍霆煜也不說話，倒是阿凌一直小嘴在那叭叭叭。
“渣爹，我媽咪到底怎么了？早上起來她就不高興！”
“渣爹，是不是你又欺負我媽咪了？”
“渣爹，我跟你嗦，你不要欺負我媽咪，不然等你老了，我就拔你氧氣管！”
霍霆煜：“......”阿凌這都是跟誰學的！
“渣爹，媽咪臉怎么這么紅？”
“渣爹，我聽說你以前經常欺負我媽咪？我覺得你們還是分開吧！”
霍霆煜本來心里很煩，如果是旁的小孩在他耳朵邊上一直叭叭叭，他肯定要當場將人扔出去，但這是阿凌，是他親兒子，他哪里舍得？
而且，他聽阿凌這一聲又一聲的渣爹，心里還挺舒坦的。
“為什么，你覺得我們應該分開？”不過霍霆煜對這句話不滿意。
“因為媽咪跟你在一起不開心啊！不開心當然要分開！”阿凌小嘴利索的很，口齒又清晰，反應也快。
霍霆煜忽然想起了安安，安安說話也是這樣，口齒清晰反應很快，銳眸凝了凝，他突然問阿凌，“你和安安是好朋友，那你們經常聯系嗎？”
“當然啊！”阿凌順口說道：“我們一有空就會打電話。”
“那，安安長什么樣？”霍霆煜裝著好奇的樣子，“我和安安也通過電話。我很喜歡她！”
“安安和我——”阿凌忽然反應過來，渣爹這是在套他話呢，當下連忙改口，“不告訴你！”
霍霆煜卻挑眉，阿凌年紀小，那什么心思都不善掩藏，他覺得，安安身上大概也隱藏著什么秘密。
這時，他就不由回想起，好幾此他看到慕初夏和安安視頻，或者講電話，看到他進來，她都會緊張。
霍霆煜心思一動，難道——
不！這不可能！慕初夏的病歷他親眼看過，上面清楚地寫明，她生的是一胎。
他竟然懷疑安安也是他的孩子？真是瘋了！
“渣爹，你干嘛皺眉頭，是不是媽咪不好了？”阿凌見霍霆煜盯著慕初夏的臉，神色難看，他也跟著緊張起來。
“哦，沒有！”霍霆煜將視線移開，上車后，慕初夏安靜了許多，只是體溫依舊很高。
“阿凌，你這幾年，都是和你外公住一起的嗎？”霍霆煜在找話題和阿凌聊天。
龍宇這時從后視鏡往后看了一眼。
“對啊！”阿凌說完，急忙又捂住嘴，大眼睛忽閃。
“怎么了？”霍霆煜問。
阿凌搖頭，“媽咪說了，不能跟渣爹講任何關于外公的事！”
霍霆煜心念一動，“這是媽咪跟你說的？她有說為什么嗎？”
阿凌眨了眨眼睛，像是在猶豫要怎么說，“媽咪說，渣爹和外公有仇，如果知道外公的消息，會害了外公！”
“你媽咪真這么說的？”霍霆煜一愣，他和慕初夏在一起這么久，她從沒問過他當年為什么要對慕家動手，原來她早猜到他和慕永泰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