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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4章阮阮,我們什么時候有舅舅了?

林浩抱著鄢西嶸走進房間,來到秦阮身邊:“夫人,把人放哪?”

    他問得是懷中旳鄢西嶸。

    “放到沙發上。”

    秦阮話說完,彎身去查看鄢西驊的身體情況。

    對方被傀迷了心智,身體比較虛弱,眼下已經是丟了半條命。

    也不知道鄢家是怎么回事,是風水不好還是招了小人惦記,鄢老爺子病入膏肓,正處于危在旦夕的險境中,兩個兒子也生命垂危。

    鄢西驊情況不宜搬動,秦阮只能跪在地上為他治療。

    如果是天災人禍她可能束手無策,邪祟作亂造成的影響,解決起來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秦阮食指與中指并攏,輕點在鄢西驊的眉心處,對方體內的陰煞之氣觸碰到冥神之力,頃刻間散去。

    至于脖頸處的黑青痕跡,怕是一時三刻難以消散。

    只那傷處著實嚇人,秦阮指尖在他脖頸上的痕跡摩擦些許,傷痕變淡了不少。

    鄢西驊體內的煞氣消散,脖頸處的傷也有所好轉,身上被女傀折騰丟失的陽氣隨之恢復不少。

    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咳咳咳……”

    鄢西驊意識清醒后,喉嚨發緊,不停地咳嗽,聽起來很是虛弱。

    他這模樣也像是大病一場從鬼門關走了一圈。

    鄢西驊睜開雙眼,映入眼中的是熟悉溫柔眸子,他神色驟變,眼底有驚恐,狂喜以及悲傷的情緒。

    他伸手就握住秦阮的胳膊,嗓音啞得不成樣子:“安瑜!”

    安瑜,鄢家小女兒,鄢安瑜。

    秦阮眸光微暗,莫非她跟生母長得真的很相似。

    眼睫微垂,眸底深思被遮掩:“我不是她,我叫秦阮。”

    鄢西驊漸亮的眼眸,聞言快速黯然,他凝視秦阮那雙溫柔狡黠卻不失靈動的雙眸,眼都舍不得眨一下。

    他的手還在死死拉著秦阮胳膊,嘴上失神地呢喃:“像,實在太像了!”

    秦阮看著對方緊緊捏著她胳膊的手,保養不錯的手背上泛起青筋。

    她低嘆一聲,稍稍用了些力拉開對方的手。

    鄢西嶸還生死不知,身體情況比鄢西驊要嚴重,如今也不是認親敘舊的時候。

    秦阮起身走到被林浩放到沙發上的鄢西嶸身前。

    女傀**,導致鄢西嶸只剩半口渾濁之氣。

    她今晚沒出現,對方必死無疑。

    長淵從身后走來,站在秦阮身后,語氣輕飄飄地問:“你要救他?”

    秦阮抬眸看了他一眼,實話實說:“他可能是莪舅舅,我不能讓他死。”

    正處于失魂落魄,劫后余生的鄢西驊聽到這話,雙眼瞪圓,目光死死地盯著秦阮。

    大悲大喜讓他那張不錯的臉變得扭曲起來。

    秦昧聞言也大吃一驚:“阮阮,我們什么時候有舅舅了?”

    他對母親的記憶不深刻,卻也知曉對方沒有什么親人在世。

    秦阮視線掠過神色震驚詫異的鄢西驊,又看向秦昧,語氣冷淡:“是可能,還不確定。”

    秦昧神色苦惱,目光在鄢西嶸跟鄢西驊身上打量。

    還別說,他越看越覺得親切。

    長淵目光睨向鄢西嶸,眼看著他身體生氣一點點消散,出聲提醒秦阮:“你要救他盡快,再有一刻人就要去了。”

    秦阮坐在沙發上,眉眼低垂,目光復雜地凝視著蒼白如紙,隨時就要去冥府報道的鄢西嶸。

    她在猶豫。

    改變他人命數,對她來說沒有什么影響。

    可三爺呢。

    她每一次改命,三爺的身體都會受到影響。

    長淵像是看出她的猶豫,出聲提議:“你如果不便出手,我可以。”

    今天的他話比以往多,態度也過于積極。

    秦阮不是沒發覺,抬眼直視對方淡漠眸子:“你想要什么?”

    對方這么積極必有所求。

    “進娛樂圈。”長淵態度倒也干脆。

    秦阮擰眉,起身讓開,對他抬了抬下巴:“你先救人。”

    長淵只當她應下來,大步走到鄢西嶸身前。

    他背對著眾人,黑沉眼眸逐漸轉為血紅,大掌落在鄢西嶸的心口,另一只手來到下腹,雙管齊下,上古兇獸的強大氣勢涌出。

    “唔!”鄢西嶸痛苦低唔出聲。

    長淵身上的浴袍無風飛揚,露出他完美精壯身軀。

    連身上穿的底褲,都顯露在眾人視線中。

    無人關注這些,所有人都在盯著沙發上雙目緊閉,嘴里發出痛呼聲的鄢西嶸。

    縮在房間角落里的女傀珍妮弗,看到這一幕紅眸中閃過驚恐,她想要逃,奈何被身上的金鞭捆住。

    過了片刻,長淵收手。

    躺在沙發上的鄢西嶸睜開雙眼,那雙被霧色籠罩的眸子茫然地打量著眾人。

    他臉上神色依然蒼白病弱,身上的生氣倒是恢復不少,想要恢復被傀糾纏之前的健康狀態怕是很難。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已經是很好了。

    鄢西嶸目光看到坐在地毯上的鄢西驊,神色大變,滿身防備也散去不少:“大哥!”

    鄢西驊哽咽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他起身邁著酸軟無力的步伐走到弟弟面前,見他身上衣服凌亂,想起之前讓他咬牙切齒的記憶。

    珍妮弗不過是弟弟婚前養的情人,沒想到是這么個死纏爛打,包藏禍心的惡毒之人。

    鄢西嶸以為周圍的人是請來給他治病的,不再關注這些人。

    他頭枕在沙發靠枕上,虛弱地問:“父親呢?”

    鄢西驊:“今天是霍家小三那位夫人的生辰宴。”

    鄢西嶸先是一愣,沒有血色的唇勾了勾,出聲感嘆:“一轉眼他都結婚了,時間過得真快。”

    全然不知霍家今晚的主角就站在他面前。

    鄢西驊給他整理衣服,溫聲開口:“年少時你還曾抱過霍家小三,那孩子也是命苦的,如今能找到相伴余生的人也是他命好,等你好了我們去看看他。”

    “好。”鄢西嶸點頭,意識剛清醒,他精神有些不濟:“大哥。”

    鄢西驊握著他的手:“你說。”

    “我想回家了,我想木瓊了。”

    鄢西嶸眸底一片悲慟。

    鄢木瓊,他唯一的掌上明珠。

    鄢西驊緊緊抿著唇,如果說二弟在這世上除了他跟父親,只剩鄢木瓊最讓他放不下。

    他喉嚨干澀,放低聲安撫:“等父親回來我們就回去,阿瓊非常擔心你,晚上還給我打電話問你的身體情況。”

    “我還能回去嗎?”鄢西嶸語氣越來越無力。

    折騰了一個多月,他清楚自己快死了。

    生命流逝的感覺,讓他無力又驚恐,更多的是對家人的不舍。

    秦阮看得直皺眉:“你現在需要休息。”

    空靈好聽的聲音傳入耳中,鄢西嶸下意識扭頭看去。

    只是他雙眼迷茫藏霧,已經有些看不清了。

    秦阮的模糊五官映入眼中,鄢西嶸感覺很熟悉,再想要細看時,眼皮無法承受疲憊的身體,沉沉閉上。

    “西嶸?西嶸?”

    鄢西驊握著弟弟的手,心下驚惶不安。

    秦阮也有些不舒服,鄢西嶸那雙求生卻認命的目光讓她難受。

    看鄢西驊擔憂模樣,忍不住安撫:“他需要休息,命算是保下了,想要以后安然無恙,最好是把之前被女傀吸取的陽氣歸還。”

    鄢西驊一聽這話,狠戾眸光落在角落里的珍妮弗身上。

    秦阮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去,說出她的為難:“東西方冥界地獄領域向來是互不打擾,我不是西方的撒旦,無權插手西方邪祟事件。

    你們可能是我的親人,我不能眼看著你們被邪祟欺辱。不過在出手前,要按照我們東方的制度來辦,我需要清楚鄢家跟女傀之前的仇怨。”

    只有清楚彼此的仇恨,她才知道該如何出手。

    鄢西驊抬眼,深深地凝著秦阮那張好看的面容,尤其是跟妹妹相似的狡黠雙眸。

    他張了張口,把鄢家這頓時間的遭遇緩緩道來:“珍妮弗是西嶸結婚前的情人,看在她跟過西嶸的份上,鄢家沒有出手解決她。

    可她太貪心了,西嶸婚后還不放過他,鄢家前后給了她兩次吃喝不愁,足以安享晚年的財富……”

    要說這也是一筆情債,摻雜著利益的情債。

    只看現在的珍妮弗三十多歲容貌依然姣好,想來年輕時也是個美人。

    美人總是有恃無恐的。

    她是出身貧窮人家的孩子,有一顆無法填滿的野心。

    她追求上流社會,渴望享受上流生活,喜歡圍繞在權勢富貴男人身邊。

    典型的追求精神上與生活上的物質享受,為此可以不擇手段。

    在遇到鄢西嶸之前,珍妮弗跟過幾個男人。

    那些人有的是家族年輕繼承者,也有孫子輩都降生的富豪,直到遇到鄢西嶸她沉淪了一段時間。

    鄢西嶸也曾年少輕狂,他長相俊美,家族顯赫,當然也有男人的通稟,對美人有著難以自控索取。

    他看上了年輕貌美的珍妮弗,喜歡她那些小手段,尤其是房中事上的成熟。

    可以說珍妮弗是個省心的金絲雀。

    讓鄢西嶸滿足身上需求時,也享受她在生活上小心翼翼的笨拙討好。

    這樣一個沒錢沒權的美人,只能依靠男人的施舍而活,大大地滿足他們的虛榮心。

    珍妮弗的雙眼里有貪婪,也有野望。

    如果它出現在貴族女孩的眼中,可能會很討人喜歡。

    可惜出現在一個沒有背景,只能靠男人養的貧窮女孩眼中。

    她那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手段,也不過是博人一笑,取樂罷了。

    沒有人會在意,甚至有些不太紳士的男人,會在背后嘲笑珍妮弗妄想以色事人上位。

    在這世上從來沒有灰姑娘的童話故事,一步登天更是無稽之談。

    鄢西嶸看得出來珍妮弗對財富與權勢的野心,也清楚她的貪婪。

    因此在享用珍妮弗時,從不吝嗇自己的財富,只要是對方想要的,他向來出手大方。

    直到家里為鄢西嶸訂婚,與北英爾國的某生意伙伴貴族聯姻,他跟珍妮弗攤了牌。

    看在對方跟他許久的份上,他給了珍妮一筆數目不小的錢財。

    當然,鄢西嶸其實完全可以不用理會對方,甚至一分錢都不用給。

    他清楚知道珍妮弗是個不安分的女人,對方在跟他的時候,還跟幾個有權勢跟有財富的男人糾纏不清。

    鄢西嶸不介意這些,兩人只是互相索取,他沒有一直停留在珍妮弗身上,交易期間他也為其他不同的美人所吸引。

    珍妮弗本就是金絲雀,她只能在男人的供養下活著,沒了男人她將一無所有。

    本就是金錢買賣的皮肉交易,珍妮弗當時還有其他選擇,并沒有多糾纏鄢西嶸。

    可在鄢西嶸結婚后,她滿身狼狽的找上門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珍妮弗被某貴族正室夫人找上門,對方不打也不罵她,把她請進某莊園里好吃好喝的供著。

    珍妮弗喜歡男人,那正室夫人倒也通情達理,每天找不同的男人送進她屋里。

    屋內安裝了監控器,珍妮弗如果不從,正室夫人就再往里送一個男人,她要是鬧,就再往屋里送人,以此類推。

    最多的時候,一次同時有七個男性走進珍妮弗所住的房間。

    平日里珍妮弗不哭不鬧,每天只跟一個男人糾纏就算是完成任務。

    要是她哭鬧耍脾氣,正室夫人依然不打不罵她,只讓進她房間的男人帶著小工具,或者增加進屋的人數。

    珍妮弗哭過也鬧過,害怕了正室夫人的手段,變得老實不少。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下去,珍妮弗算是被好吃好喝的養起來,每天跟不同的男人打交道,漸漸也上了癮。

    幾個月后,她吃早飯的時候吐了。

    珍妮弗懷孕了,孩子的父親自然不知道是誰。

    幾個月的時間,她腦海中有上百個男人的模樣閃過,誰知道哪一個是孩子的父親。

    也就在這時,正室夫人終于把她放出莊園。

    珍妮弗離開牢籠的第一時間,去黑作坊醫院把孩子打了。

    她還要繼續憑借美貌去引無數男人折腰,怎么可能讓一個孩子拖累她。

    幾個月過去,曾經那些圍著她轉的男人,在珍妮弗打電話過去式紛紛避而不見。

    后來才知道,之前把她關起來的正室夫人是某伯爵的妻子。

    對方下了命令不給珍妮弗活路,誰敢接濟珍妮弗就是與他們家族為敵。

    一個嬌弱的菟絲花,離開男人是活不下去的。

    珍妮弗走投無路找上了鄢西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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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