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這樣怒斥阮倩雯。
我厭惡介入他人婚姻的第三者,沒有道德,沒有三觀。
而阮倩雯更是貪得無厭。
她像是被嚇哭,縮在霍斯年的身后落下眼淚,不住地道歉。
“對不起霍先生,霍太太,我只是從小都沒有見過這么好的房子,就想著跟霍先生來看看。我沒想到你會這么生氣......”
“都怪我,是我傷了你們夫妻感情,我反正早已經一無所有,我死了算了。”
阮倩雯說著便往陽臺的邊沿沖去,十分麻利地爬上陽臺。
霍斯年離得近,伸手將她拽下來。
阮倩雯順勢跌進霍斯年的懷中,哭得梨花帶雨。
霍斯年怒視著我,“你真的想在這里逼出一條人命嗎?”
“不然呢?等著你們在這里共筑愛巢,然后搞出一條新鮮的人命來嗎?”
我不想跟我媽一樣,小三的孩子在肆意生長,自己卻全然不知。讓對方任意剝奪本屬于原配孩子的一切。
霍斯年將阮倩雯扶穩,緊緊握著她的手腕,似乎生怕她會再度想不開。
“你夠了,你怎么能說出這么難聽的話來重傷一個女孩?”
他擁著別的女人,對我出言斥責,我只覺得心中沉悶的厲害。
霍斯年對阮倩雯那份緊張和擔心不是假的,我雖然告誡過自己無數遍不再為他搖動心智。
卻架不住曾經那份濃烈愛意的余溫,使我心灰意冷,今日對他生出的那幾分贊許又被磋磨的干凈。
這個即將屬于他們的愛巢,此刻就像困我的囚籠,令人感到窒息。
我想離開,卻看到阮倩雯順勢半靠在霍斯年的懷中,對我展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這個笑容讓我冷靜了一些,我想或許秦露的出現不是巧合,她的目的是引我到此。
為的就是看到這一幕。
即便我的出現會讓阮倩雯無法得到這套價值千萬的房子,但那又如何,霍斯年的心可比這套房子值錢的多。
她們的目的同我一樣,和霍斯年離婚。
我說過的,我自己主動離婚是一回事,但她們玩把戲逼我又是另一回事。
想到這,我收斂了幾分脾氣,咬了咬舌尖逼迫自己眼眶發紅。
裝可憐是嗎?誰不會呢。
“難道你們這樣做,對我就不是一種傷害嗎?霍斯年,我對你很失望。你與洛志明又有什么區別?”
“父親傷害我,丈夫傷害我,兩個最重要的男人,卻都這樣對待我。”
我晃蕩著身子,轉身離去,看起來可憐又可悲。
等電梯時,我聽到身后皮鞋踢踏而來的聲音,我知道他追來了。
電梯門開,我走進電梯沒有回過身。
他在閉合之前進入電梯,站在我身后。
“對不起。”他的聲音一向偏冷,此刻在電梯內聽著,更像是擊碎玉石般冰冷。
“不必道歉,你去看著她吧,省的一會兒她跳下去了導致小區房價暴跌。害這里的業主損失巨大。”
我冷嘲熱諷地功力,又見長。
他生氣地掰過我的肩頭,讓我面對著他。
“我對你已經做出多般讓步,你到底還想怎么樣?”
我縱使內心風雨飄然,面上卻平靜地對他說:“不必退讓,我只想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