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從后面上來,用他的外套裹住了我。
原來是我在電梯里發瘋的時候,胸前的扣子被撤掉了。
他半擁著我往外走去,對安保人員的詢問并不理睬。
小區里,小陳已經帶著工程部的人趕來,看到我們出來后松了一口氣。
“抱歉霍總,來晚了。”小陳低著頭自責道。
霍斯年隨意地擺了下手:“無妨,你送阮小姐回老宅吧。”
身后的阮倩雯此刻的臉色十分難看,她嗚咽著,臉上滿是淚痕。
“霍先生,你們還好嗎,今天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霍斯年始終沒有給阮倩雯難看的臉色,只淡淡道:“你跟小陳先回去吧,房子的事情往后再說。”
阮倩雯怔在原地,仍不死心地氣扯霍斯年的衣袖。
她的視線始終流連在我微腫的唇,和被撕開的衣服上。
恐怕就是叫阮倩雯也想不明白,這兩個人前腳還在大吵大鬧要離婚,后腳怎么就在電梯里干柴烈火了。
為了讓她更難受些,我學著她慣會的樣子倚在霍斯年的胸前,朝她明媚又嬌羞地笑著。
她臉色慘白,可眼神中卻是只有女人才懂的嫉妒。
她攀上霍斯年的胳膊,企圖再次求得霍斯年的關注,卻被霍斯年躲開。
“霍先生,我......”
小陳擋在阮倩雯前頭,攔住了她。
“阮小姐,請上車。”
“你......”阮倩雯白了小陳一眼,無可奈何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霍斯年同我一起離去。
他擁著我回到我的車上,離開了這個令人感到晦氣的小區。
沒有去老宅,而是回到只有我們兩人的小別墅。
一進門,我就抖擻著肩膀,將霍斯年的外頭抖落在地板上。
他皺著眉彎腰撿起外套:“洛向晚,你可不要太任性。”
“你穿的那件外套抱過別人,我嫌臟。”
說實話,我越發覺得自己在霍斯年面前變得大膽。
從前忌諱著,擔心著說錯話會惹他不高興,但我現在感覺自己無時無刻不是在發瘋的狀態下。
可霍斯年好像也都沒有怎么生氣。
霍斯年挑眉,“洛向晚,別以為我親吻了你,就是對你有所想法了。你可別誤會。”
我在樓梯上停頓腳步,寬慰的笑道:“明白,成年人之間的小情.趣罷了,就是真的跟你滾床單了我也只會當做是發泄生理上正常的需求罷了。”
畢竟,誰先認真誰就輸了這個道理我懂。
我好不容易將自己擺在了和他對等的位置上,怎么可能因為一個吻而失去這對等關系呢。
霍斯年臉色冷了幾分:“照你這么說,看來是得在家里準備一些成.人用品了。”
“哦,那你自己準備吧。畢竟大大小小型號良多,誰知道買那一款呢?”說完我小跑著回到房間換衣服。
“洛向晚。”霍斯年咬牙切齒地追上來,跟著我進了臥室。
我隨手脫去壞掉的衣衫丟在衣簍里,身上只剩下薄薄的抹胸,在衣帽間里搜羅著今天該穿哪件才好。
“你跟進來干嘛?難道想試試?”我側過頭走到他面前問。
不知道為什么,電梯里那個吻似乎挑起了我心中一股莫名其妙的火。
他的唇邊還沾染著一些我的口紅,淡淡的,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
我伸手觸到霍斯年的唇邊,一點點替他擦掉那口紅印子。
“霍總這樣出去,會叫人笑話的。”
霍斯年的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了一下,眸色暗了又暗。
我伸手去解開他脖子上的領帶。
算起來,我身為他的妻子,竟然還沒有為他打過領結。
他握住我的手:“我自己來。”
剛解開襯衣的第一顆扣子,霍斯年的電話便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