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的手指明明有些冰涼,卻不知道為什么指尖上有一簇看不見地火。
一路蔓延,點燃了我內心深處的無名火。
似是下午那股情潮,再度在這個陌生的房間里涌了上來。
房間里散發著香薰的氣息。
我媽布置地很上心,軟乎乎的床鋪,小碎花的墻布,窗邊浮動的紗簾。
每一樣物件,都能令人身心放松。
霍斯年同樣意識到我身體上的變化,我明顯看見他那雙眼開始變得迷蒙。
“喂,這是我媽家,不可以。”我騰出手去推他,卻被他抓住壓在頭頂上方。
男女力氣懸殊,他只用一只手便能將我兩只手牢牢攥住。
“難道你真的不知道你媽為什么要留我們過夜嗎?”霍斯年凝視著我,輕聲道。
我嘴里說著不知道,心里卻十分清楚。
向晴煙女士是想給我和霍斯年之間一個機會。
我和霍斯年就算在別人面前裝的再好,但是那種若即若離又怎么能瞞得過她的雙眼?
“我不打算讓丈母娘的心思白費,所以......”
霍斯年說著,便在我的鎖骨上落下一個吻。
突如其來的溫潤觸感讓我心頭一驚。
我忍不住淺淺叫了一聲,完了我自己都驚呆了。
霍斯年抬頭看著我,眼中帶著那種別裝了那種意思。
我伸手去推他,可他卻越發過分。
即將丟盔卸甲之際,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小姐,姑爺。雞子茶好了。”徐阿姨的聲音在房門外出現。
我們像是被瞬間驚醒一般。
這場剛剛開頭的美夢截然而知。
我轉了個身躲進被窩中,在里面整理好衣服。
霍斯年身上衣褲完好,緊緊盯著我,冷靜片刻后起身去開門。
興致上頭時被打斷,顯然他不是很高興,端著那晚雞子茶碰來到床邊。
“喝吧,喝完繼續。”
他啞著聲音道。
“你瘋了,我,都說我身子不方便了。”我穿好衣服從被子里爬出來,去喝那晚甜甜的雞蛋湯。
霍斯年冷哼:“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騙我的借口。怎么,你以前不是求著我做這種事情嗎?現在不想了?”
我喝了一口湯,嘴里滿上彌漫著濃香的甜味,連帶著心情也好了不少。
“我想開了,又不是非你不可,你的褲腰帶難解。但是總有主動為我解開的男人。”
我就是要說出氣死他的話來。
果然,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小。
他氣的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問我:“那人是誰?是陸存,還是那個男模?”
我被迫直視他的雙眼,繼續道:“別男模男模的,人家是榕大高材生,現在在洛銘實習。而且人家有名字。”
許是見我替別的男人說話,霍斯年臉上的眉頭越皺越深。
“洛向晚,你真的越來越可以了。我警告你,你是我的妻子,就算是守活寡你都得給我干干凈凈的。”
憑什么?
我將手中的勺子丟在碗中,伸手揮開霍斯年的手。
“你獨斷專權!憑什么你可以和這個那個干著干那,我就不行?又是阮倩雯,又是趙依依,還有別的女秘書女明星的。你管不好你自己的下半身,又有什么資格管我?”
我壓低了聲音指責了他一遍,婚姻是相互的,他不愛我不尊重我。
我也不會委屈我自己。
霍斯年的神情又變了變,眉間又舒展了些。
他有些漫不經心道:“沒跟別人發生過這種事情。”
什么意思?
一時間,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霍斯年顯然不會說第二遍,他臉上有一絲絲不太自然的神情。
竟然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純情。
霍斯年,他真的還沒經歷過那方面的事情。
這簡直比我中一百萬的大樂透更為震驚。
“我才不信。”我脫口而出,也是真的持有半信半疑的態度。
“算了。信不信隨你,我沒什么好解釋的。”霍斯年穿回外套,離開了房間。
看起來像是有些不高興。
就這么走了?我明天跟我媽怎么交代?
而且關于林靜的事情我還要問他,我急急忙忙下樓追上他。
在他開車離開前,跳上了副駕駛。
他沒看我,將車子開的飛快。
我嚇得死死捂住心臟:“喂,我還沒系安全帶呢。”
霍斯年這才將速度放慢下來。
我的心跳恢復了正常,又起了逗他的心思。
“霍總,看不出來哦,你真的是個處嗎?”我賤賤地笑著,看了眼后視鏡都覺得自己有點欠扁。
霍斯年手中的方向盤轉了個圈,緊急剎車停在路邊。
我再次被嚇得不輕:“霍斯年,你瘋了?干嘛嚇唬人?”
他側過臉看著我:“我再告訴你,電梯里那個吻,是我的初吻。”
這,這一天之中給我的震驚太多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探過身子,再度吻上我的唇。
不似白日里的溫柔,而是帶著粗暴的侵略。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清淡又澄澈,恰到好處地盈滿我的鼻尖,像一張巨大的網和這個吻一起將我籠罩,包裹。
車子里很安靜,靜到能聽見我與他唇中舌齒交纏的聲音。
霍斯年的手一點點攀上我的臉,最后停留在我的眼尾磨搓,帶出一絲絲別樣的感覺,讓我不自覺淪陷。
“嗯......我喘不過氣了......”我氣若游絲地說著,輕輕推開他的肩頭。
他頓了頓,將那個吻一點點滑過我的臉,又停在我的耳珠上,呵氣輕吐,慢慢啃咬。
我忍不住回吻他,在他耳邊輕聲道:“霍斯年,你第一次就能這么輕車熟路嗎?”
我氣若微蘭,說出這句十分掃興的話。
嗯,我可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