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可沒招你惹你。”洛云朝不滿地白了我好幾眼。
原先白嫩的臉，現在看起來粗糙干裂。
“走吧，去前面奶茶店坐會。”
我向前走了幾步，卻發現她沒跟上來。
“你以為我是你嗎？有錢有公司，有本事那么大的老公。我得好好工作養我媽吃飯，就不賠你霍大太太消遣了。”
她嗚咽著，恨恨地說著，便要回到那敗破的黑診所去。
我嘆了一口氣，洛云朝不是不知道我心臟不好。她又是這方面的醫生，要是想對我動手，何必要在車子上動手腳呢？
我心中消除了對她的懷疑，不由分說地拉過她。
“這破地方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犯法也得吃飯，不然餓死嗎？”
最終，她還是跟著我坐在了溫暖的奶茶店里。
洛云朝哧溜哧溜地吸著奶茶很是滿足。
“爸爸死后，我竟然連奶茶也沒喝過了。”
聽起來好像很可憐，我問道：“你隨便去哪上班，都會有份不錯的工資。為什么要在這種地方待著？”
洛云朝癟癟嘴，鼻頭紅紅的。
“我學醫這么久，就是要做醫生的。原先爸爸公司還開著，跟著他也還可以。但是后來公司破產了，我想著就算是在黑診所，人家至少還是稱呼我為洛醫生。”
雖然是她和她媽作的，但是她們淪落至此跟我也撇不清干系。
懟她們的恨意，早在洛志明葬禮結束后消散了。
“你們就住在這種地方？”
附近的小區很破舊，別說沒有門衛，就連樓梯底下也沒有門。
這個墻面灰撲撲的，看著就很危險。
“公司破產后，我們所有的錢都拿去還債了，早就沒有多余的錢。能住在避風的房子也不算太差。”
洛云朝沒有在裝可憐，只是在陳述她真實的近況。
圣母白蓮花的心思一旦開始泛濫，擋都擋不住。
“我給你重新找個地方住吧，明天我把地址發給你，你帶你媽搬過去。至于工作，我會托我媽找家小醫院讓你先過渡一下。等通報除名后，你再恢復以前那樣吧。”
洛云朝一臉不可思議，很快她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真的嗎？你不恨我了嗎？我和我媽媽那樣對你們，你......”
她似乎再也說不下去，趴在桌子上無聲地哭了起來。
我從包里拿出一千塊錢，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我身上就這些，明天找搬家公司應該夠。洛志明他已經死了，沒什么好恨不恨得了。好好過日子比什么都強。”
我微微嘆氣說出這段肺腑之言，說給她聽，更是說給自己聽。
說完，手機上顯示霍斯年來電話。
我接了電話便離開了奶茶店。
霍斯年在電話那頭說道：“監控里看到昨天除了那個男人之外，還有一個女人靠近過你的車子，看體型不像洛云朝。”
這個意思是有突破了？還是個女人，我真的有得罪過這么多女人嗎？
我單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你在監控室等我，我馬上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