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憐?你疼她愛她不就完了?你來招惹我干什么?你給我房卡干什么?”
我指著他的鼻子罵,但一直罵不痛快。
“她是個行兇者,松我剎車盤,送死貓嚇唬我。這樣的人應該送進監獄。你為什么要包容她?”
柳郁禾垂眉看著我,滿臉是歉疚:“對不起洛小姐,都怪我。之前是我太過于嫉妒你們之間的感情了,失去了理智才會做這些事情,你不要怪斯年。”
她握住我的雙手,模樣虔誠:“你送我去吧,那是我應該接受的懲罰。”
我一把甩開她的手,她搖搖晃晃跌進霍斯年的懷中。
天知道,她這樣誠懇,可憐,更像是個受害者。
我心底對霍斯年保留著最后一絲期待,但事實卻令我失望透頂。
霍斯年冷著臉,沒有開口。
他的意思很明顯,我能看得明白,就像上次秦露那件事情,他也是這種表情。
我怒氣騰升,歇斯底里地質問他:“你到底,為什么要包容所有傷害我的人?”
他眼神里是我讀不懂的情緒,但無論如何都沒有一絲向著我的意思。
霍斯年將我推到一邊,扶著柳郁禾走進電梯離開了這里。
他的冷漠,好像昨晚那場激烈的情事不過是他肉.體上的發泄而已。
今日對我根本沒有一絲柔情。
甚至,他真的知道那些事情都是柳郁禾做的,可他無動于衷。
柳郁禾沒有騙我,她說的都是真的。
有霍斯年保她,沒人能動得了她。
我將霍斯年給我的那張房卡折成兩半,丟在地上。
誰愛來誰來,反正我是不來了。
回到自己房間,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打算換個酒店住。
但整理了一會兒我又停下了,到底憑什么我要這樣躲開呢?
為了尋求平安,我離開霍斯年試圖讓那個人放過我,從而杜絕被賣到緬北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且還沒有個苗頭,現在,我又要為了柳郁禾的出現,而搬離我暫時的居所嗎?
到底為什么我要一再忍讓?
看柳郁禾那樣子,她不單單是為了成為霍太太這個身份而來的。
她對過往耿耿于懷,想必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一步步退讓有用嗎?想來是沒什么用的。
我放下手中的衣物,撥通了前臺的電話:“不好意思,我弄丟了一張房卡,請問可以將那張卡注銷掉嗎?”
前臺告訴我可以,并且可以隨時下樓補新的備用房卡。
既然柳郁禾不遠萬里回國,想必是做足了準備對付我。
我決定不再坐以待斃,既然他們已經不想讓我好過,那我還不得必須過得更好嗎?
我翻出手機通訊錄,撥通了此生還聯系過的一個號碼。
嘟聲后:“楚先生,我是向晴煙的女兒,洛向晚。我想與你見一面。”
既然要出手,自然得尋求最得力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