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阮倩雯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在這一刻我選擇了相信她。
我讓她進門,坐在客廳里好好說。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投資公司開業剪彩那天,給龍門架動手腳的是秦露的父親。但卻不是秦露指使的,而是另有其人?”
我把阮倩雯斷斷續續說的話整理了一遍。
“是,我就是這個意思。”阮倩雯點點頭。
“那你知道那個指使秦露父親的人,是誰嗎?”我緊緊盯著阮倩雯問道。
她雙目游移著,似乎有些不敢說。
“阮小姐,我想你我的關系還沒有好到,你會特地來提醒我的地步。或許是那個人讓你感到威脅,你其實是來求助我的吧?”
我一針見血,支出她來找我的真正目的。
她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有這一曾意思。我懷疑這個人不是別人,是阮希柔。她現在改名叫柳郁禾。”
阮倩雯的懷疑跟我想得沒有什么很大的出入。
但我對她今天的舉動很疑惑。
“我和你曾是敵對的關系,可她是你姐姐。你為什么要來把這件事告訴我?”
說到這個,阮倩雯的神色又變得緊張起來。
“她是我姐姐沒錯,可是她對我們一家懷恨在心。現在能對秦露下死手,想必也不會放過我們。”
原來年初三那天,阮倩雯在整理秦露在出租屋里的遺物時,登入了她的通訊錄。
發現秦露早在一年前就已經和柳郁禾有在聯系,柳郁禾給她從國外寄過來不少奢侈品。
收買她的同時,通過秦露來了解霍家的內部情況。
并且煽動秦露對我的仇怨,時時刻刻給她洗腦,我會搶占霍家財產,讓小寶和她最后一無所有。
這才導致了秦露一直將我視為眼中釘。
當柳郁禾得知秦露的父親因為欠下巨額賭債急需要用錢的時候,用一筆錢去唆使秦露的父親在龍門架上動手腳。
原本的目標是我,但卻陰差陽錯導致洛志明的死。
我渾身顫抖著,不敢相信柳郁禾這個局竟然布了這么久。
“可你又是怎么知道柳郁禾唆使了秦露的父親呢?”我疑惑地問道。
阮倩雯搖搖頭:“我沒有證據,但是聽秦露提起過。她說她沒做過這件事情,她不會對我撒謊。整件事情鏈接起來,除了柳郁禾之外,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
我微微嘆氣:“沒有證據,什么也做不了。你可以去求她放過你們一家人,可我卻不能向你保證什么。”
阮倩雯神情凄色:“無論如何,你至少不會要了我的命。但是希柔姐卻......未必。”
真是諷刺,她寧可相信我這個仇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一同長大的姐姐。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借我的手除掉柳郁禾。幫你除掉這個后患?”
阮倩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咱們交過手,你的能力在我之上。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個可以斗得過她的人。”
我明白阮倩雯的意思,現在柳郁禾身后站著的人是霍斯年。
這個人難以撼動,只要他心里有柳郁禾一天,就沒有人能動得了她。
“其實我覺得霍先生對你也挺上心的。”
阮倩雯自動承認,從前和我的戰局中,她是失敗的哪一方。
“原先我以為,憑借我是阿阮的妹妹,至少可以讓他能多看我一眼。但是從這些日子的經歷來看,霍先生對我不過就是些關照罷了。沒有希柔姐姐的影響,我什么也不是。”
“現在希柔姐姐活著回來了,霍先生更是不屑于見我一面,更別說跟我說句話了......”
看來阮倩雯是在霍斯年這碰壁過好幾次了,不然她又如何能來找我。
“不是我不幫你,只是明天我就要和霍斯年離婚了。至于柳郁禾這些事情都會和我無關。”
我并不想跟阮倩雯站在一起,也不想被她握著當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