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不起她,是我自不量力,沒能保護好她。我欠她的,不知道怎么樣才能還清。”
霍斯年眼中的痛苦和落寞滿的快要溢出來。
可是你如果知道這些都只是一場蓄意的謀劃,你還會覺得虧欠嗎?
想活著沒有錯,但不能去騙人的心,去傷害旁的人。
“其實是我應該對你說對不起。”霍斯年側頭望向我。
“我把一切的過錯都推到你身上,從你完成手術的那一天開始。我就一直在你周圍。你那么幸福,有爸爸疼愛,有媽媽關心,還有滿心滿眼都是你的青梅竹馬。”
“有時候想想自己也很過分,只要你幸福一天,我對你的恨意就多一點。就這樣我與你上了同一所大學,我就這樣悄悄地觀察了你六年,我像是一個變態,萌生出了不能讓你幸福的計劃。”
手中的空罐子,被我死死地捏著。
這是我沒想到的,原來這些年他一直離我這么近。
“我成功了。我走到你面前,故意讓你關注到我,刻意接近你給你留下一些深刻地印象。讓你愛上我,想盡辦法嫁給我。我故意忽視你,冷暴力你,讓你在無盡的黑夜里哭泣,痛苦,做出極端的,傷害自己的事情。”
“別再說了。”我制止道。
那些曾經痛苦的回憶,像是一把一把尖銳的刺,再一次將我的心劃成碎片。
我依然記得初見他時的驚艷,整夜整夜地睡不著,只為了第二天可以再遇見他。
后來他答應結婚,就算沒有婚禮,我依舊高興的不成樣子。
但所有的歡喜僅僅停留在結婚領證那一天。
那之后的每一天,每一夜我都從期望滿滿到無比失落。
這個明明屬于我的男人,卻不曾有一刻真的將我看在眼里。
我忍住眼角的淚意,心平氣和道:“霍斯年,因為我的確好好愛過你。這些我便原諒你,失去愛人的痛苦我可以理解,往后,我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再恨你。”
“但事件的起因,你的阿阮已經活著,回來了。你想補償就補償,想愛她,或者是娶她都沒有關系。因為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
“我只希望我們是兩條平行的直線,永不相交。”
霍斯年將一整瓶的軒尼詩,喝了個干凈。
轉身望向我時,平日里那雙清明的眼睛此刻帶著些許迷亂。
“洛向晚,你知道的。我根本做不到。”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聯系不到你時,有多緊張?”
早上醒來,我的確第一時間拉黑了他的聯系方式。
“我擔心李巖對你出手,我會來不及趕到你身邊。我也擔心阿阮會不會又做出什么傷害你的事情。這些日子,只要見不到你,我就會胡思亂想。”
“想你跟誰在一起,想你在做什么,想你有沒有安全地健康的高高興興的。”
我的鼻頭不可抑制地發酸,我仰著頭不去看霍斯年,也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我絕不會因為他說得這些而心軟,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回頭路的可能。
“晚晚,其實簽離婚協議那天我沒有醉的那么厲害。我同意簽字,是因為我不想讓你再這樣痛苦下去,我想我們之間或許可以重新開始。這段扭曲的婚姻先結束也是可以的。”
“可是第二天我就后悔了,我受不了你身邊有別的男人出現,我不允許你眼里看著別的人。你知道嗎?其實這十年間我的眼里只看到你,我覺得我對你越發的在意,我不知道為什么......”
這句話,像一道滾落天際的驚雷,砸在我的頭上,讓我驚慌,痛苦,卻又哭笑不得。
“霍斯年,你不能想要碗又想要鍋。你選擇了她,終將就會失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