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老物件。”
“還別說,很襯老太太的氣質。”
周邊的人的吹捧不知真假,無人在意。
但老太太凝望著這只雙耳杯,卻回憶起霍老爺在世時候的場景。
她眼眶有些淚意握著我的手:“晚晚,你最懂奶奶的心。”
“除了你爺爺,從來沒有別的人這番為我周折過。”
是啊,她年歲已大,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人人面上厚待她。
可又有幾人真正去了解過老人家的內心呢?
她想要的不是這一千萬的價值,就算它是一萬塊,一百塊,或者一塊,都是有意義的。
這只雙耳杯只是恰好承載了老太太幾十年前在英國留學時期的美好,和遺憾。
霍斯年站在我身后,扶著我的肩膀對老太太道:“奶奶,向晚是懂您的,您沒白疼她。”
老太太點點頭:“你得對她好。答應奶奶,你們兩必須好好的。”
但這個要求我似乎難以回答,我望向霍斯年。
他面上波瀾不驚,對老太太寬慰:“奶奶您放心,晚晚會一直都是霍家人。”
霍斯年說這話的時候看向我,我不太清楚這是說給老太太聽的,還是說給我聽的。
開席后,家里的長輩將戲臺子請到了老宅的院子里,請了名旦來為老太太唱上兩曲兒高興高興。
今夜霍希來沒有在,說起來也怪我。
要不是我讓他進了劇組,他也不會遠在別省回不來。
好在奶奶并沒有因為他不在而不開心。
一曲畢,掌聲四起。
我不驚感慨這曲子內容竟然都同前世一模一樣。
想到這,我的視線不由得向一樓的客房看去。
前世我就在那個房間里,被秦露給坑慘了。
只是現在她已經不在人世,那件事情應該已經不會發生了吧。
我克制自己不去想,專心陪老太太聽曲兒。
霍斯年中途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地離席,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此時,一個新來幫忙布置宴席的傭人給我端來了一杯柳橙汁。
“二少奶奶,這是二少爺吩咐給您鮮榨的橙汁兒。”
我接過這透明的玻璃杯,看著里面橙肉滿滿的橙汁,心中生出一絲奇異的感覺。
前世,我就是毫無顧忌地喝下這杯橙汁才神智不清,去到那間客房里。
而那間客房卻有個男人在里面,雖然什么也沒發生,但秦露卻將賓客引到門口,污蔑我清白被毀。
害得我名譽全失,在霍家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做人。
為什么今夜,這杯柳橙汁會同樣出現?
難道,這個“意外”不會因為人員的變動而改變嗎?
我站起身去接,故意沒站穩將那杯下了藥的橙汁,失手打翻在她的褲子上。
那傭人被潑了一身,卻嚇得不停地道歉。
我故意大聲的叫起來,引得周圍人的注意:“唉,都濕透了快去客房換身衣服。”
我叫來了張媽,讓她帶這個傭人去一樓客房。
兩人往客房走去,我的視線一刻不曾離開。
我不清楚這個傭人知不知道客房里藏著一個男人,但她既然能將這杯橙汁端給我。
必定也和這件事情脫離不開關系。
傭人進到客房后,很快里面便爆發出一聲尖叫。
惹得眾人向那個方向頻頻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