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淡淡道:“以前的事情,向晚不計較不代表我就答應放下。如果往后再有別的事情發生,我不會容忍。”
喂喂,我可沒說我不計較?
他一句話,竟然就將柳郁禾從前做的那些事情,都一筆勾銷了?
誰讓他替我大度的?
我氣得轉身就走,霍斯年緊緊追了上來。
余光中,我看到柳郁禾和池和苑也開始爭吵。
柳郁禾趁著嘈雜混亂地人群跑開了,一會兒就不見人影。
好呀,我的故意挑撥起到了作用,我想泰坤他們應該是不會失手的。
我的心情又稍微好了一些。
霍斯年拉住我的手向車邊走去。
“你不要以為我是在替你寬容他們,我只是不想將關系鬧得太僵。以免他們會對你
做出更過激的事情。”
他說這話好像是在為我好,可我并不想領他這個情。
“你說的沒錯霍斯年,你不是在替我寬容他們,而是在替他們懲罰我!”
“你口口聲聲說這是在為我好,可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我到底要的是什么嗎?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寬容,這么菩薩心腸了?”
我今晚來這不是我認同霍斯年的做法,而是想借這個機會將柳郁禾引開。
好方便泰坤他們下手而已。
現在事情做完了,我也該走了。
“你自己回去吧,我想去醫院看看我媽媽。”
說完,我攔下路邊的出租車,快速離去。
我透過后車窗,看到霍斯年在路邊站了許久,但心中毫無悔意。
霍斯年,對不起,我注定是會叫你失望的。
我沒你想象的那么大度,就算如果你知道了這件事之后會厭惡我,遠離我。
我依然不會收手。
出租車開到了醫院門口,我去科室里找到我媽,將帶來的點心放在她的辦公桌上。
我來的時候她在打電話,直到我坐了二十多分鐘她的電話還沒結束。
她十分抱歉地看向我。
算了,我去找陸存去,一會兒再回來。
我指著點心盒子,示意她一會兒記得吃。
去找陸存的路上,經過一道住院走廊,繞過急診時。
我看到兩個老宅的傭人正在外頭排隊。
擔心是老太太出了什么事情,便想去問問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助的。
走近幾步后,卻不小心聽到她們的談話聲。
內容則是關于我,讓我的心又涼了三分。
我退了幾步,轉身離開了急診室。
原來,他要和我復婚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這個......
我想著這個問題,卻全然沒有發現一個人影單腳跳著閃到我面前。
“洛小姐,洛小姐,你等等。”
這人左胳膊和右腿都被打著石膏,腦門連著下巴還被纏著三道白布。
鼻青臉腫的,右眼的下方還有一道劃痕。
可我完全不記得這個人是誰。
我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你誰啊?”
男人的眼淚鼻涕馬上就冒了出來:“洛小姐,我我我對不起你,你能不能讓霍總放過我?我給你跪下。”
男人說著便扔掉拐杖,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
不停地磕頭求饒,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你趕緊起來,不起來我走了。”
男人聞言,匍匐著到我腳跟前:“別走,洛小姐,我真的不想死啊。你原諒我吧。”
“不是你誰啊?”
“我是彭束金啊,洛小姐,我該死啊我。”
說著他又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彭束金?
難怪我認不出來,今日的他看起來可憐巴巴的,完全了沒了當日那番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