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廷桉將我送回酒店后,沒有和我一起吃海鮮燴飯便回國去了。
因為他有些特殊的身份,沒有特批,他也不能在國外待太久。
相當于二十四小時之內,他從國內趕到這里,為的就是給我送這個“驚喜”。
讓我可以親手將柳郁禾丟下海,圖這一時的快.感。
為這幾十分鐘讓我高興,他背后動用了多少的關系,花費了多少心思我不得而知。
但我卻明白,生日晚宴之后,他對我似乎比起之前有些許不同。
我和趙廷桉之間,也并沒有可能,現在的關系也只能算是我利用他。
而他,心甘情愿吧。
我一個人借著月色,慢慢走到那家西班牙老板開設的餐廳。
點了一份海鮮燴飯,配了一杯酸甜的檸檬汁。
許是今天心情好,波龍的肉質都透著一股微甜。
只是一頓美好的晚餐總是吃得不能盡人意。
三個喝的半醉的白人坐在我對面空著的位置上,用意大利語開口調戲我。
“是個亞洲娘們,看起來還挺有錢。”
“她們會倒貼,咱們可以試試。”
“哈哈哈哈哈哈。”
或許他們是覺得我不懂意大利語,說得大聲又猖狂。
店主過來驅趕他們,反而被狠狠推至一邊。
我擱下手中的勺子,假裝聽不懂他們說什么,便用日語問候了一句臟話。
他們還以為我是在問候他們,不停地點頭哈腰,說著:“呦西,呦西。”
雖然說人在異鄉,但是做人就是不想慫。
我抄起海鮮燴飯便蓋在其中一個男人的腦門上。
用流利的意大利語說道:“請你們吃燴飯,慢慢享用吧蠢蛋們。”
一粒粒裹滿海鮮醬汁的米飯黏在中間男人的頭發,衣服和臉上。
他氣得大聲尖叫。
“該死的女人。”
等幾人反應過來,擦干凈身上的米飯時,我已經跑出了店外。
夜晚的小鎮路上的行人已經不多,我沿著街道往靠近海邊的酒店走去。
時不時回頭望向身后有沒有人追過來。
歐洲的街頭小巷多的是這種搶劫的,小偷小摸的,隨意揩油的醉漢。
不得不提醒大家,剛才我的舉動也只是一時血氣方剛,并不是最優的解決方法。
比如現在我就已經聽到了前方傳來的咒罵聲。
幾人已經抄小路趕到了我前頭。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我退了好幾步,心中暗叫不好。
我本以為自己的身邊,會有某些人一直跟著,暗中觀察。
但現在看來似乎是我想錯了,那個人似乎并沒有一直在我左右。
正當我考慮著報警有沒有用的時候,那三個男人已經逼近了我。
“你別想跑了,如果能好好陪我們喝幾杯,痛快晚上一整夜,或許明早我們可以放你離開。”
其中一個男人打量著我說道。
“你得把你的錢都先給我拿出來,這可是我最貴的一件衣服,你得先賠我。”
那個被我潑了一身海鮮飯的男人,氣勢洶洶地指著自己散發著海鮮醬的臟衣服。
我嘲笑道:“你這件唯一昂貴的衣服,不會是在哪家商店里偷來的吧?”
男人氣急敗壞,舉著棒球棍便要向我沖過來。
或許他們以為我會跑,但是我站在原地沒有動。
我在等,等一個人的出現。
如果這個人沒有出現,那我就會在這被棒球棍敲暈。
我心中忐忑著。
三個男人沖到我面前后停了下來。
“你怎么不跑?是不是答應陪我們過夜了?”
我極不文雅地吐了一口口水在男人的臉上。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