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蘭的這半個多月,我并不完全是為了躲避在國內所受到傷痛。
被霍斯年背叛后,嗯,在我眼里他的這種行為就是對我的背叛。
被刺傷,失去腹中的孩子之后,我并沒有變得消沉,反而是想開了很多。
也比從前更有沖勁。
生父杜雨生擁有四分之一的英格蘭血統,繼承了他外祖龐大的葡桃酒莊園和豐厚的遺產。
據說杜雨生祖上是十分有名望的貴族,名頭雖然愈見沒落,但資產卻在日益增加。
他的旁支親戚見他沒有后代也沒有親戚,對他龐大的財產虎視眈眈。
杜雨生不甘家產被外人奪去,不得已在五年前領養了一個十三歲的亞裔女孩。
目前這個女孩十八歲,在愛丁堡大學上學。
我同我媽一起隨著杜雨生一起參觀了位于托斯卡納的葡桃酒莊園。
望不到邊際的葡桃園,和一幢十七世紀建立的小城堡。
城堡的周圍環繞著葡桃園和橄欖樹,將葡桃酒文化和意大利歷史結合的恰到好處。
“向晚,這個莊園已經擁有了幾百年的歷史。它能為你帶來的不僅僅是龐大的資金收入,這片土地更會給你無限前進的勇氣。”
杜雨生領著我和我媽介紹著這個莊園的每一處,仿佛這一切順其自然都是屬于我的。
“如果你想留在這里,我會幫你辦理好一切。這所莊園屬于你,任你打理。如果你還想回國打拼,只要你不開心,或是有些許的不如意,你要記得這里永遠是你的后盾。”
我想,就算一個人與你再陌生,但當他將一個偌大的莊園親手送到你面前的時候。
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絲毫不動心。
“史蒂芬,我可以去看看城堡里面的布置嗎?”我媽此刻像一個明媚的少女一般,對這個歐式的城堡充滿了好奇。
“抱歉,晴煙。從今天開始這里的一切屬于向晚,你應該詢問向晚才對。”
我媽笑著看向我。
我一時愣住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這畢竟有一些突然。
“向晚,城堡的新主人,你可以讓我前去參觀嗎?”我媽滿目笑意地跟我開著玩笑。
我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當然。”
我媽喜滋滋地小跑著進了別墅,我看著她的背影不禁感慨。
“她比我更適合這里。”
杜雨生站在我的身側,看著我道:“向晚,我準備一個禮拜后,在愛丁堡同你母親求婚。如果她能夠答應我,我想我們會在這里完成婚禮。你愿不愿意做我們的見證。”
他優雅的,緩緩地說著他的計劃。
我卻忍不住鼻子發酸:“如果你能夠讓她幸福,我當然愿意。”
“孩子,我十分感謝她能夠在那種艱難環境中生下你,將你撫養長大。二十多年前,我和你母親因誤會而分開,這一分割就是二十多年。”
“人生中的最重要的二十多年就這樣失去,實在惋惜,更感嘆命運的不公。而你現在還年輕,凡事可以多問問原因,多了解背后的因素或許一切會不一樣。”
當時我并不能體會到杜雨生這番話真正的含義。
只沉浸在母親遲來的幸福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