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菲諾這個問題出口后。
霍斯年和趙廷桉兩人的視線終于在空氣中互相觸碰。
許是此刻趙廷桉占了上風，他率先開口。
“霍先生，好久不見。沒想到這么巧，在這里碰到你了。”
面對趙廷桉的落落大方，霍斯年也應對自如。
“趙先生說的是，在這異國他鄉遇見了也算是一種緣分。”
杜菲諾站在兩個男人中間，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現在這里被霍先生包場了，這位趙先生好像沒辦法入住呢？”
趙廷桉輸，就是我輸，我不能讓趙廷桉輸。
“沒關系，趙廷桉可以住在我房間。”
對不起，我嘴說瓢了。
其實我的意思是，趙廷桉可以睡在西側樓，房間多的是隨便他挑。
我這話說出口，別說霍斯年了，就是趙廷桉自己都驚了一下。
“向晚，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我們......”
霍斯年顯然是聽不下去了。
“客房多的是，我自然不介意分一間屋子給趙先生休息。”
趙廷桉雖然不太滿意霍斯年的插手阻攔，但也紳士道：“那就多謝霍先生了。”
就這樣原本是我看著霍斯年和杜菲諾在古堡里轉悠。
現在反倒是他們兩人看我帶著趙廷桉里里外外地在古堡里逛著。
“向晚，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國？”
我同趙廷桉在古堡前的花園里閑逛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柳郁禾有消息了嗎？”
我沒有直接回答趙廷桉的問題，而是問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我只是你復仇的工具嗎？”
趙廷桉同樣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
我看著花園里搖曳的鮮花，只覺得風景正好，他的問題卻有些掃興了。
“趙廷桉，如果你不想再幫我逮柳郁禾，我可以理解的。你說一聲就好，不用飛大半圈來這里找我。”
趙廷桉垂頭站定：“你明白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柳郁禾現在在國內，等你回國后，我馬上可以將她帶到你面前。”
“好，麻煩你了。”
我淡淡地向他道謝。
對于趙廷桉，我從來只是將他當做朋友。
如果再有多一步的逾距，只會叫我覺得不安。
沒有結果的機會，我也不會給他。
“或許，我今天不該來這里。我沒想到，霍斯年會在這。”
趙廷桉話里話外的意思，無非是暗指我和霍斯年仍有聯系。
“我和他在這里碰見，純屬巧合。我和你，和他都沒有其他關系。趙廷桉，我的意思一直都很如此。”
這是第一次，我把話跟趙廷桉說得這么清楚。
可趙廷桉卻告訴我，“向晚，你為什么不愿意給我一個機會，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呢？我知道你忘不了他，但你不展開下一段戀情，又如何能將自己徹底撇清出來？”
這個道理我自然明白。
“但是沒有和上一段感情真正撇清，盲目地展開下一段，不也是傷害了另一個人嗎？我不能這么做，也不會這么做。”
“向晚，我不介意幫你走出霍斯年的陰影。他出現在這里，絕對不會是巧合。或許你可以嘗試著讓我幫你走出來。我不介意這些。”
“并且，如果你媽媽知道有新的人照顧你，她應該跟你父親在一起也會更安心。”
趙廷桉的語氣真摯又認真。
面對趙廷桉突如其來的告白，我有些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