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打電話的霍斯年,就算我不說不出半日他也會查清楚這件事情。
倒不如承了這份情。
“我答應你。”
喬顏見我答應,面露些許感謝的神情后,便迅速用鑷子夾出那顆橡皮子彈隨手丟進垃圾桶中。
“你不會為了霍斯年才故意讓自己受傷的?”我拿了消毒水遞給她。
喬顏神色有些為難:“我本以為這最多讓我痛一會兒,誰知道竟然卡到肉里面去了。”
她麻利地清潔著傷口,隨后包扎了起來。
看起來確實像個醫生,不像是受傷的病人。
霍斯年掛斷手中的電話,回過頭來看著我們。
喬顏見狀,剛才那勇敢的模樣瞬間消失。
“啊,霍,我好痛。”她臉上的神情逼真的好像是戴了一張痛苦面具。
原以為霍斯年多少會練習一下喬顏。
誰知他單手插著褲帶,神色清冷。
“喬顏你放心,這個仇我一定會給你報。要是讓我找到策劃這起槍擊的主謀,你說我是給他丟進大西洋喂鯊魚呢?還是送他去沙漠探險?”
喬顏一時間聽不出霍斯年的好賴話,還以為霍斯年在替她出頭。
“就這樣的懲罰是不是太輕了?我看啊得把他開槍的手砍下來才解氣。”
她依靠在床邊,眉飛色舞地附和著怎么處理那背后的策劃者。
霍斯年瞇了瞇眼:“有道理,不過子彈呢?”
喬顏瞄了眼垃圾桶隨后將這個問題拋給了我。
“是洛小姐幫我取出來的,你問她吧。”

鑒于剛才我答應了要替她隱瞞,我只好攤手:“好像不小心被我弄丟了。”
我們倆蹩腳的謊言在霍斯年的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喬顏,你要是想撒謊做壞事可別帶壞我媳婦兒。”
他不悅地看著喬顏,彎腰在垃圾桶里撿出那顆帶血的橡膠子彈丟在喬顏面前。
“你們倆剛剛那點伎倆,就在這玻璃里的反光里,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得,不用他花半天的功夫調查,已經破案了。
喬顏臉色有些發灰:“不是,這......”
“我記得你剛剛說,要將那策劃者的胳膊給砍下來,要不要我幫你?”
喬顏見沒法再狡辯,只得承認。
“霍,我等你這么多年,你一年也不來見我一回。這次我也不過是想在你身邊多待一會兒而已。再說了,我傷害的是自己的腿,又沒讓別人受傷。”
霍斯年握著我的手,臉色難看:“你做這些槍聲亂飛,嚇到晚晚誰擔待?”
“算了,她都受傷了......”我拉著霍斯年讓他算了。
喬顏不依不饒:“要是連這么點都怕,那她怎么配站在你身邊,做你的女人呢?”
不是,你們倆爭歸爭,帶我干嘛?
“我可不做背景復雜男人的女人,喬小姐要是實在想要他,你加油。”
我推開門,離開了客房。
他要是身邊還是這么多事,我倒也不是非得要跟他在一起。
雖然很感謝他對我的付出,但我不想再陷進感情的漩渦中去。
霍斯年在我身后追出來:“洛向晚,你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