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那句話。
“她不能死......”
“他是不會讓我死的......”
霍斯年的話和柳郁禾的話相互交疊，不斷地在我腦中響起。
我被霍斯年抱著，眼睜睜看著柳郁禾被人帶下山去。
而今天，我所做的一切努力，終將白費。
“為什么？霍斯年你告訴我為什么？”
我用力推搡著他，氣憤和失望讓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你明明知道我曾經遭遇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賜，你也知道我們的孩子命喪她手。你什么都知道，可你卻還要這樣阻攔我。到底是為什么？”
我一聲又一聲的為什么，在這個山頭響徹天際，卻始終在霍斯年的嘴里得不到一個答案。
直到身旁的所有人的走完了。
山間只剩下我和他兩個人。
我又問了他最后一遍：“是不是你對她還有感情？不然我想不出第二個你如此護著她的原因。”
霍斯年掰過我的肩膀：“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就不能讓這件事情翻篇嗎？為什么非要帶著從前的恨意過活？”
我用力推開他：“翻篇？你告訴我怎么翻篇？今天在這里，如果不是我早有防備，她拿著磚頭已經準備敲死我了。”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千方百計引她出來？至少現在大家看到的你將她傷成那個樣子，而你，還好好的站在這里不是嗎？”
這還是人說的話嗎？
聽著這番話，我方才還熱忱的心，此刻已經涼透了。
“霍斯年，你如果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我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自行下山。
霍斯年一直跟在我身后，距離不曾超過一米。
為了甩開他，我突然加速往相反的方向跑去，慌不擇路間，不小心滑到在泥濘的山路上。
而我的右腳在這一次，確確實實地扭傷了。
我蹲坐在地上，痛到不能動彈。
霍斯年追上我，蹲在我面前微微皺眉。
“你這么大了，為什么還像個孩子一樣任性。”
我兀自流著眼淚，明明腳踝鉆心的痛，卻始終不開口喊一聲痛。
“關你什么事情？趕緊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我背你下山。”霍斯年伸手拉我。
卻被我揚手揮開：“不需要。”
“有什么事情，不能回去好好談談嗎？”他的聲音里滿是對我的無奈。
“向晚，你在這嗎？向晚......”
方真真的聲音出現在不遠處的山路上。
我見有來人，連忙揮舞著雙手：“我在這，你們快過來。”
沒兩分鐘，方真真和趙廷桉便出現在我面前。
“這，這是怎么回事？”方真真擔心地上前來扶我。
我伸手抹掉眼淚，“真真，我腳扭去，走不了路了。”
方真真脫掉我的鞋子，仔細查看了我的腳踝。
“哎呀，腫了。看起來好嚴重。趕緊下山吧，霍斯年你快背她。”
方真真招呼著霍斯年，但我厲聲喊道：“他要是碰我一下，我就不下山，要么我就自己滾下去。”
方真真被我的樣子，嚇了一跳，也算是看出來我跟我霍斯年是在吵架。
“那，那你傷成這樣了根本走不了路啊。”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不語，這不是我的問題，反正我就是在這坐到明天，不走也沒事。
垂著頭，我心中氣得不行。
趙廷桉靜靜在旁邊看了一會兒，開口提議道：“要不，我背向晚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