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知道我現在不會對柳郁禾下死手,況且他自己也還有別的事情就沒有跟我一起出門。
叫了兩個小陳身邊做事的人送我過去。
我帶著阮母上車,阮母正襟危坐的樣子顯得有些局促。
“阿姨,您別緊張,很快就到了。至于剛才說的那筆錢到醫院后我會馬上轉給您。”
“這,洛小姐,其實我們也要不了這么多錢的......”
我安慰道:“你們拿著這錢把房子翻新一下,或者重新買一個一居室的小房子,住的也能比現在稍微舒服一些。這一百萬說起來也實在不算多的。”
“那,那就謝謝你們了。”阮母此刻一臉和善,紅光滿面。
這就是錢的力量,它能讓一個剛剛還對你惡語相向,抱怨滿滿的人此刻換一副溫和的面孔。
到醫院,我帶著阮母直接來到柳郁禾的病房門口。
站在門外,我對阮母道:“阿姨,也請你做一下心理準備。她可能和您之前見得會有一些不一樣。”
還沒等阮母問出到底怎么樣的時候,里面已經傳出了打罵聲,和東西摔碎的聲音。
透過病房上邊的玻璃門,里面的情況清晰可見。
阮倩雯正指著柳郁禾的鼻子大呼小叫,手上的巴掌說扇就扇下去了。
“你不是那么拽,那么厲害嗎?怎么現在還要我來照顧你?你怎么不去死啊。”
“啪啪。”
阮倩雯又揮了了兩個巴掌在柳郁禾的臉上。
而她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抗。
這個睚眥必報的女人,竟然能夠容忍阮倩雯這么對自己嗎?
阮母見狀,匆匆忙忙跑進病房。
“你個死丫頭,你怎么好打你姐姐的?她生病了你知不知道?”
阮母看著柳郁禾的臉,眼淚啪啪地掉了下來。
“唉喲,怎么傷成這個樣子?造孽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哭哭啼啼地將柳郁禾抱進懷中。
卻聽到柳郁禾喊她:“媽媽,媽媽來了。弟弟呢?弟弟在哪?”
阮母被柳郁禾說的話驚住:“你,你說什么?你弟弟他早就不在了,你......”
“媽,她現在是個只有十歲的傻子,十歲以后的事情都不記得了。這就是她的報應,誰讓她對我們這么不好。”
阮倩雯罵罵咧咧,仍不愿松口。
“十歲?怎么會這樣?你個死丫頭,她再怎么說也是你姐姐,你親姐姐。你怎么這么說她。”
阮母伸手捶了阮倩雯兩下。
阮倩雯氣道:“真不知道你們生我干嘛?讓我來受苦的嗎?你們從小只對姐姐和弟弟好,我就像是空氣。你還打我,難道你忘記了這么多年照顧你和爸爸的人是我嗎?”
阮倩雯淚眼婆娑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委屈。
三個孩子的家庭,被忽略的從來就是中間的那個。
更何況上下兩個身體還不太好,有限的愛和有限的錢財自然更不可能落在阮倩雯的身上。
阮倩雯說這些的時候,柳郁禾和阮母并沒有什么過多的反應。
我見氣氛蘊染的差不多了,便對阮母道:“阿姨,您提供一個銀行卡賬號,霍先生會把那一百萬打到您賬戶上。”
“一百萬?霍先生?”阮倩雯驚訝地長大了嘴巴看著我。
“奧,是在這樣的。霍先生說你姐姐現在情況不好,日后用錢的地方也多。可能也要請你好好照顧她。”
說完這些,我讓身后的人記下阮母的銀行卡賬號,蹲在柳郁禾身前端倪她。
她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宛如深潭般清幽。
和臉上丑陋的疤痕顯得十分突兀。
如果這是她演的,那她的演技相當了得。
我在她耳邊低聲道:“哪天要是演累了,記得將自己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