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就是賤人,甭管大小。
這個“十歲”的小賤人柳郁禾,貓著身子躲進霍斯年的懷里。
“霍哥哥,你看這個姐姐好可怕。”
霍斯年迅速將柳郁禾雄自己身邊挪開,聲音冷淡道:“趕緊回病房去吧,省的你媽找不找你的。”
得,這也是個賤人,這個賤人完全是把那個賤人當成小孩在哄了。
“霍哥哥,你可以帶阿阮回去嗎?阿阮不記得是哪個病房的了。”
柳郁禾擋在我和霍斯年的中間,試圖將我倆分開。
說實話,我本來真的不想這樣的,但是我真的有點忍不住了。
我揪著柳郁禾的衣角將她拖到一邊。
她要演是吧?行,那我就陪她演一演。
“這個哥哥,他有人要了知道嗎?你呢,現在還小,可能是三觀還沒有形成。那姐姐告訴你,做什么都不能做第三者。不然會被拖回去,掛在樹上遭雷劈的。”
柳郁禾眼眶紅紅,好像被我說的話快要嚇哭了。
“姐姐說的沒錯,她是我的妻子。你記住,如果你有機會長大,或者是恢復記憶,你千萬千萬不能再做傷害別人的事情知道嗎?”
霍斯年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嚴肅,看的出來他很認真。
“是不能做傷害別人的事情,但是可以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哦。”洛云朝在我身后陰陽怪氣地接口。
似乎是生怕霍斯年會罵她,說完就跑走了。
我忍不住笑出聲,方才不咋高興的心情也被一掃而空。
柳郁禾輕輕拽著霍斯年的衣角。
“哥哥,為什么這兩個姐姐好像很討厭我的樣子。是阿阮從前做錯了什么事情嗎?阿阮跟她們道歉,她們會原諒我嗎?”
她的聲音微弱的讓人聽不清,抽抽搭搭的模樣,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人是她似的。
如果這真的是柳郁禾十歲時的模樣,那么她還真是天生的綠茶。
霍斯年沉默著沒有說話。
或許是他覺得真相有些殘酷,她做的諸多事情殘忍,過分的令人發指。
“如果你是真的失憶,我希望你可以重新為自己,為你家人重新活一次。從前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又能怎樣?一切都不是你可以挽回的。”
他說完這些,叫來了一名護士長,將柳郁禾帶回病房。
柳郁禾一步三回頭望著霍斯年的方向戀戀不舍,臨近電梯口又跑回來在霍斯年面前留著眼淚。
“霍哥哥,你可不可以帶我回你家住?我不想住在醫院,我也不想跟媽媽回到那個破屋子里。”
她怯生生地看著我和霍斯年,眼角發紅,但聲音卻十分篤定。
“讓他帶你回家做童養媳好不好呀?等你長大以后再嫁給他?”我滿嘴跑火車,只是覺得眼前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于魔幻。
霍斯年哼笑了一聲,我也摸不準他是什么意思。
他眼神示意護士長將柳郁禾帶回去,隨后挽著我的肩膀轉身離開了醫院。
我回過頭,和柳郁禾的眼神對上。
她輕輕咬著唇,無奈和脆弱的眼神里含著淚水。
我從未在柳郁禾的眼中看到過如此神色。
一時間,我的心底泛起幾分猶豫,難道她真的不是裝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