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拉著我退后了幾步。
車內的小陳見到我們倆的異樣,很快從車里出來。
在霍斯年的眼神示意下,小陳側著身將門打開。
這時我才發現別墅的門,不知道怎么的已經懷了。
我疑惑地望向霍斯年,他緊緊皺著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
那只手緊緊拉著我。
“早上出門的時候,我記得鎖還是好的呀。明明已經關上了。”我小聲地嘀咕著,還沒有意識到此時出了什么問題。
大概五分鐘左右,小陳從門內走出來,臉上的神情有些復雜的難以言說。
總之,不太好看。
“霍總,里面暫時安全,只是......”他欲言又止。
霍斯年這才帶著我進門。
可一進門,我就被眼前的場景可嚇傻了。
房間里可以說是一片狼藉。
客廳的電視和玻璃制面被盡數敲碎,沙發上把扎了無數個洞。
茶幾也裂成了千百塊碎片,在地板上四散鋪開。
房子里沒有一處是能落腳的好地方。
后院池子里的紅黃錦鯉也被開膛破肚丟在地上。
我小跑著上了二樓,情況沒有比一樓好到哪里去。
唯一完整的就是柜子里的保險箱。
但是保險箱也被挪動了位置,估計是打不開,也搬不走這才放棄的。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斯年沉默地越過我,在床頭柜上拿起我的內衣。
內衣的正面被人用口紅寫了一行字。
“算你聰明,但我不會就此收手。”
甚至在內衣上還畫了一些奇怪的圖案,“這是什么?”
我問著,霍斯年卻沒有回答,將內衣丟進垃圾桶中。
這時我才發覺那是......
我死死咬著下唇,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而寫下這些字,畫出這些畫的人,要的就是這個目的。
用羞辱我的方式,間接羞辱霍斯年。
霍斯年的臉色沉得可怕。
那雙布滿血絲的雙眼如同鬼魅般猩紅。
他強壓怒火,對身后的小陳道:“掘地三尺,也要把池和苑給我找出來。”
所以,池和苑沒有去醫院,也沒有出現在棋和山莊,而是來到了這里。
如果我乖乖聽話,在這里等著霍斯年,就算是有再多的保鏢在未必能抵擋得住已經發瘋的池和苑。
“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狡詐。”
我們在外面布下天羅地網,可他卻在后面偷家。
“他從始至終的目的就是你,那個口風透漏給柳郁禾也是想要將我引開,他好趁虛而入。只是沒想到的是,我會答應你帶著你一起去醫院,讓他撲了個空。”
“這里的所有東西都不能要了,走吧。”
原本,我們以為自己預判了對方的預判,卻沒想到對方也一直在預判著我們的預判。
“他竟敢把注意打到你身上,我絕不會放過他。”
此刻的霍斯年,已然像是發了狠。
霍斯年不停地在打電話,他似乎要動用所有的關系將池和苑找到。
這種被人拿捏擺布的感覺十分不好受,生活被攪動地一團糟。
我們上車后離開了別墅,我回頭看著我們倆曾經的婚房,心疼它遭受如此虐待。
也感慨著,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能回到這里住。
我回過身,看著剛掛完電話的霍斯年問道:“我們去哪里?”
可此刻的霍斯年看起來有些怪異。
他右手的指尖僵直著,一點點開始發紫,向上蔓延著。
“快,離我遠一點。”霍斯年不斷地往后邊躲過去。
“你,你中毒了?”我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