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了將近一周的時間,不算太久,但是將身邊的人嚇得不行。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媽和杜雨生提前帶著杜菲諾回國。
三個人一直在病床前守著我醒過來。
雖然他們的回來讓我覺得異常欣喜,但卻仍舊無法抵消楚先生的事故給我帶來的巨大打擊。
出院后,我和我媽一起去參加了楚先生的葬禮。
說是葬禮,卻是什么都沒有的衣冠冢。
楚先生的隨著飛機的失事,早已經尸骨無存。
站在墓碑前的楚靚早已經沒有了平日里的嬌俏,整張臉看上去毫無生氣。
“楚靚,抱歉。都怪我......”
我上前抱住楚靚,不停地道歉,眼淚如泉涌沾濕了她黑色的衣服。
“向晚姐,我現在沒有力氣安慰你,但是我不怪你。”
她淡然地說著,語氣里滿是與年紀不相符合的老陳。
這個原本在父親寵愛下的孩子,終歸是一夜長大。
我跪倒在楚先生的墓碑前,給他磕了三個響頭。
如果不是為了給我弄清事情的真相他根本不會有這一劫難。
他為我做的那些事情,我無法報答他,只能真誠地跪地俯首以表感謝。
“楚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會替您照顧好楚靚。遠遠地看著她,不會再讓她因我而出事。”
我在心中默默地向著墓碑上的楚先生保證著。
來吊唁的人不多,除了我們幾個之外還有一些暗中和楚先生交好的楚家人。
其中一個看起來較為年輕的男人看到我,細細地打量著我。
“是你?”
“您認識我?”
我站起身,望著眼前的男人問道。
男人面生,我十分確實自己根本不認識他。
楚靚在旁邊介紹:“向晚姐,這是我小叔楚泉。”
“您好。”
“方便借一步說兩句嗎?”楚泉向我提出邀請。
我看了一眼身后準備祭拜的母親,點點頭:“當然。”
楚泉同我往邊上偏僻的地方走去。
“洛小姐,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氣質非凡。”
今日情況如此特殊,楚泉的夸贊我沒心情恭維。
“抱歉,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還請直接說。”
楚泉神色不像其他人那樣看起來萬分悲痛凄涼,而是帶著淡然的笑意,
“這一天,我哥他早已經預料到,不過是命數到了而已。洛小姐不必太過自責。”
“我不明白,什么叫做他早已經預料到自己的命數?”
我微微吃驚。
“在十幾年前,你們在醫院的第一次相遇,你和你母親救下靚靚的時候他便知道了。”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了?知道了什么?”
可是楚先生明明是最近才知道我重生的事情。
“具體的事情你不必明白。”楚泉轉過身將一只盒子交給我。
我望著手中雕花古木紋印的盒子,疑惑道:“這又是什么?”
“這個是我哥在墨西哥給我郵寄過來的,讓我親手交給你。他說這個對你會有幫助,你慢慢的會明白。”
我端詳著手里的盒子,輕輕將蓋子打開看到里面放著一顆水潤的珠子。
可珠子的上方卻有著一道裂痕,好像被敲開過。
楚泉繼續道:“他一定是知道這次會回不來,才將這個寄給我,順便讓我與你相識。以便你以后有困難可以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