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才我尾隨進來的那輛車子是楚肆。
我看了一眼趙廷桉,他起身走到門邊,開了一條縫隙。
“你們楚家不就是做這行的嗎?還能有什么事情會叫你們害怕嗎?”他不耐煩的語氣里沒有一絲關心。
楚靚的聲音繼續傳來。
“廷桉你說什么呢?我自小就跟了你,自然是趙家人,是你的人。”
她嘟囔著,軟糯的聲音到叫人無法將她和之前那個在葬禮上大吵大鬧的人先聯系。
“楚肆,我想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你是你自己,是一位律師,你應該專注于自己的工作,專注自己的生活。你想要什么趙家都會滿足你。”
這話是說給楚肆聽的,可我卻覺得趙廷桉同樣是在說給我聽。
楚肆在門外執意要進屋。
“你能不能先讓我進去,我覺得我們應該談一談。你不要說趙家我滿足我各種物質上的要求,你知道我要的從來都是你啊。我們一起生活了十年,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絲毫的感情。”
是啊,十年,怎會沒有感情呢?
只不過與楚肆相處十年的那個人不是現在的趙廷桉罷了。
這一世的從前的趙廷桉被上一世的他自己替代了。
就如果我和霍斯年,那個恨我,厭惡我的霍斯年被愛上我之后的霍斯年替代。
我們還是我們,我們始終是我們,可我們卻又不是原來的我們。
這是多么的復雜,多么難以解釋的事情,此刻卻明明白白的發生著。
如果沒有這些事情,楚肆或許可以等到趙廷桉的心。
“楚肆,我從來都只將你當做妹妹。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你為什么不讓我進去,你是不是在里面藏了人?”
楚肆嘴里發出疑問,下一刻發出巨大的力量將那扇門撞擊開。
而我就這樣,穿著趙廷桉的衣服,光著腿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一刻,時間并沒有靜止,但她卻一動不動地站著,似乎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談一點事情而已。”我淡淡道。
楚肆推開趙廷桉沖到我面前,“你還洗澡了?談什么事情還需要在他房間里還洗澡穿他的衣服,還露著腿?”
趙廷桉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拖回到小客廳。
“這到底跟你有什么關系?我準許你住在趙家堂住,是感念你這么多年為趙家的付出。但不是允許你在我房間隨意進出,更不許你對我愛的人大呼小叫。”
爭執,似乎因我而起。
事情我都說得差不多了,我覺得自己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
“行了,你們別吵了。我回去了。”
“洛向晚,你以為這是哪里?趙家堂是你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嗎?”
楚肆厲聲喊道。
“住口,趙家什么時候還輪到你在這做主了?”
兩人的爭吵聲此起披伏,我的耳朵都要炸了。
還沒等我走出門,就有傭人上來敲門。
“少爺,老爺請您帶著客人去大廳。”傭人的視線看著地上,恭敬卻氣勢強硬地轉達著主人的命令。
這讓我有點不安。
“廷桉,我不能先走嗎?我不想去。”
趙廷桉語氣低了下來:“向晚,我早就想將你介紹給我父親,或許今天是個機會。”
如果他也不答應,想來我根本沒有機會走出趙家堂。
不知怎的,我突然有一些后悔就這么頭腦發熱.地來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