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拉著我進到辦公室里,反手將門關上。
“你到底怎么了?最近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
“霍斯年,你始終對她還有余情是嗎?”
他背對著我,看到落地窗外,我始終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如果你覺得我給她安排一份工作就是對她還有想法,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我可以直白的告訴你,你的想法是錯的。”
“這是你的公司,你想用誰就用誰實際上跟我沒有絲毫的關系。我今天來就問你一件事情。”
我走到他對面,看著他的眼睛問道:“昨夜你有沒有碰過我的手機?”
霍斯年別開臉,望向別處:“沒有。”
“你有沒有縱容一場大火的升起?有沒有包庇一個十惡不赦的女人?”
霍斯年望著我,眼底情緒淡淡。
“向晚,我們糾纏了三輩子,我不是要在這里和你吵架的。我只想過那種我在外面努力賺錢,你在家等我下班那樣溫馨的生活。”
他向我走來,試圖抱住我。
又想迷惑我?我一把將他用力推開。
“霍斯年事情沒有你想的這么簡單。你是不是覺得只要我和你活著就能好好過日子?那是不可能的,在你解除那個代價之前我們都不可能安心的生活。其次,柳郁禾還在這里,她仍然站在你我之間。”
霍斯年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有些煩躁。
“她現在不是柳郁禾,她只是阿阮,她有的只有阿阮的記憶。你為什么不能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能理解。
我似乎能感覺到,霍斯年對柳郁禾的微妙感情不僅沒有減少,反而還多了一些出來。
“我的意思是,她的病有些不可控制,她現在慢慢記起十六歲那年的事情。十六歲是我和她遇見的那一年。她一直以為我還是她男朋友。”
霍斯年的眼中流露出一些我從未見過的心軟。
我的心咯噔一聲,仿佛沉入無底深淵。
“所以,你留她在自己身邊,就是因為你也覺得自己是她男朋友對嗎?”
“你到底在說些什么?她這樣的人,不知道哪天就恢復之后的記憶了,我讓她在霍氏待著,難道不是更方便看著她嗎?”
呵呵,這個借口還真的是讓人無法挑出破綻。
“你這么關心她,可不要單單白天看著。晚上也可以帶回去看好了。說不定你們還能重溫一下從前的青春年少不是嗎?”
什么也沒問出來,反而生了一肚子的氣。
我轉身便想走,卻被他拽住,一把拉回來。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么?”他生氣地問道。
“我說的不就是你在做的,你所想的嗎?今晚開始不用來我家找我,不歡迎。”
他將我按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我望了一眼背后,空曠的視野,就好像自己隨時會掉下去。
小腿一軟,下意識抓住他的衣襟。
霍斯年的神色微微緩和,“還知道害怕?我還以為你這么厲害天不怕地不怕呢。”
“你快點給我讓開。”我緊緊拉著他,心中的害怕不是假的。
“可以啊,親我一下,并且告訴我晚上你會在家里等我。”他挑著眉,霸道地要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