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你可能不清楚我們霍總這兩天感冒了。他來晚了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我想您作為長輩應該會體量小輩的辛苦吧?”
他不是以長輩自居嗎?那就讓他當唄。
張寺橫了我一眼,似乎將自己滿腔的不難都發泄在我身上。
“老總之間談話,要你在這多嘴?該吃飯吃飯,不吃就給我滾出去。”
張寺是個粗人,說話的聲音格外的洪亮,嚇得我忍不住縮了一下腦袋。
剛才的硬起瞬間消散了一半。
我委屈巴巴地看了眼霍斯年。
他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看了張寺一眼:“張總,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有什么不滿地沖我來,別對她大呼小叫。”
霍斯年的聲音不重,但卻氣場全開。
就算他現在把我比喻成小狗,我也不覺得生氣。
有他撐腰,這安全感很快就上來了,我也毫不客氣地瞪了張寺一眼。
許是多少顧及著霍家的,張寺也不是沒分寸的。
他將酒杯重重地放在霍斯年面前:“霍總,咱是粗人。有矛盾喝一杯酒就算過去了。我聽聞霍總從不喝酒,但是今天我張寺還非要您喝了這一杯。”
這是在脅迫,逼迫。
我總算知道為什么霍斯年來得這樣晚了,他不是不尊重對方,而是他根本就不想來啊。
這樣的人不懂餐桌上的禮儀,更不懂商場的規矩。
跟他們說什么都是枉然,投出去的錢百分之九十算是打水漂的。
我趕緊起身打圓場:“張總,我剛跟你說了,霍總他來時吃了一顆頭孢,真的不能喝酒。您體諒一下。”
強忍著生理上的不適,我笑著解釋,希望張寺可以見好就收。
可這張寺好像是聽不懂好賴話似的。
“不喝是吧?那今晚就在這耗著。”他說完,將手中的杯子,猛然砸向我身后的墻壁。
玻璃碎裂地聲音格外刺耳。
動手了?這可是你先動手的。
“張寺,給你臉還不要臉了是吧?喝喝喝,我讓你們喝。”
說完,我站在椅子上,雙手抬著桌面使出渾身的力氣,將整張大原桌一把掀翻。
浮于表面的華麗,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整個包廂開始亂了起來,畢竟湯湯水水的有點溫度,肯定會燙到一些人的大腿,小腿啥的。
坐在我身邊的霍斯年也被我的舉動徹底驚住了。
“你沒受傷吧?”我問道。
他搖搖頭:“沒有。”
我喘了一口氣,拉著霍斯年便想往外跑:“那還不走?等著挨打嗎?”
這一幕似曾相識,從前我和霍斯年在B市就碰到過類似的事情,起因還是因為我。
可霍斯年卻像塊石頭一樣,怎么也拉不動。
他伸手將我按在座位上:“掀了就掀了,擔心什么?”
那氣定神閑的樣子,讓我忍不住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你你一會兒最好保住我,這桌子我可是為你掀的。”
他笑著沒有說話,長腿.交疊著像是這小小包廂中的制裁者。
但在幾分鐘之內,所有人回過神紛紛看向我們。
我有些緊張,下意識地握著了霍斯年的手。
“你那些打手呢?離這不遠吧,一會兒打起來了能不能讓我先跑?”
他反握住我的手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低笑,“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