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聞言,一直緊繃的臉上終于出現一絲笑意。
“你要是哪天想進了,跟我說就行。我有一票決定權。”
他將燙傷膏拆開,里頭透出青草香氣。
“我自己來吧,不是什么大事。”
我想縮回手,卻被霍斯年逮住不放。
“昨晚你幫我,今天我幫你。不過,昨晚你為什么趁我接電話的時候逃走?”
手上的點點殷紅很快就被霍斯年涂好了冰涼的青草膏,灼燒的感覺瞬間消失。
至于霍斯年的問題,我該怎么回答他呢?
害怕進一步,無法控制的事態發生嗎?還是說我沒有做好準備和一無所知的霍斯年發生關系?
我不清楚,只是在清醒的時候選擇了逃避。
“難道你想繼續失控下去嗎?第一天上班就和上司發生這種事情,算不上是個優秀員工吧?”
霍斯年扯起唇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將重新蓋好的青草膏放在我手心中。
“洗完手后繼續擦,避免留疤。”
“那今天我有什么工作任務嗎?”
霍斯年沉思片刻,“你因為受傷,今天就算你工傷休息吧。熟悉熟悉公司就好了。”
說完,他便回到辦工作前開始展開工作。
熟悉公司?我還需要嗎?
雖然說其他樓層我沒去過幾次,但是這頂層和員工餐廳我可是很熟悉呀。
半個小時后,不斷地有工作人員陸陸續續地進出他的辦公室。
我縮在角落里,像個隱形人,聽著他們工作上的探討。
進進出出的人離開辦公室之前,都好奇地望了我一眼。
但凡能跟我對視上的,我都向他們微笑著打招呼,畢竟以后都是同事嘛。
等到辦公室終于安靜下來的時候,也已經臨近中午。
工程部也已經將我的辦公桌椅子等搬了進來,往后幾天我確確實實要天天面對霍斯年了。
“霍總,那你忙我先去吃午飯了哈。”
我隨便拾掇了一下桌子,起身打了個懶腰。
你還別說,摸魚一個上午也挺累的。
霍斯年丟下手邊的筆,起身套上西裝:“走吧,我帶你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我趕忙阻攔。
我可不想一頓飯都吃不安寧,他一旦坐在我對面,整個餐廳雖然表面上不會發生什么。
但是用餐人們的手機中,定是八卦陣地的狂歡處。
這個經歷,我曾體驗過。
霍斯年不依不饒,“你要吃飯,我不用吃?擔心人家背后說你?”
我什么也沒說出口,他便能洞悉我的想法。
“反正以后你跟我一同進出的次數會很多,早點習慣吧。”
他率先出門,我只得跟上去。
餐廳里人已經不少,已經開始排起了長隊。
我剛想去排隊,卻被霍斯年一把拽走,他不顧旁人的視線,帶我進了一間包廂。
這個包廂頗為私.密,裝修地也格外的雅致,看起來應該是霍斯年的專屬。
可是從前明明沒有啊,畢竟霍斯年可是從來不在這吃飯的。
“你搞特殊哦?”我拉開椅子坐下。
霍斯年坐在我對面,漫不經心打了個電話說他已經到了。
隨后,他告訴我:“如果我在外面吃,肯定會有人緊張地吃不下飯。為了能讓他們好好吃飯,我才委屈自己坐在這兒。”
“是嗎?”我隨口應和著。
其實我最想問的是,為什么他會為了我與許韶英如此對峙。
從前倆人雖然關系不佳,但他從不會當面這樣為難許韶英。
我定定地望著他,想問的話在唇邊,被一陣敲門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