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此刻就坐在我的對面,我卻什么都不能跟你說。
我不知道你會怎么對我,因為或許我已經遇不到從前的你了。
現在的你,是你,可卻又不是完整的你。
如果我把我對你的愧疚,分一點點給現在的你,可以彌補我對你的背叛嗎?
答案,我不得而知。
那就如你所說,讓你感到快樂,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了。
我斂去心中膨脹的情緒,擠出笑容道:“男人不就是喜歡這樣無情無義,了無牽掛的女人嗎?”
“等到有一天,你厭倦我的時候,覺得我不能再讓你覺得快樂的時候。我會立刻馬上離開你。絕對不會癡纏你,讓你覺得困擾。”
我向他表明我的心跡,可他卻似乎并不買賬。
“是嗎?我希望等到我拋棄你的那一天,你真的會有這種覺悟。”
這場并不怎么愉快的談話,在他的離席后被動終止。
我望著他去往洗手間的身影,默默地期待著這一天的快點到來。
只有抽身的越早,我受到的傷害才會越小。
如果一旦重新依賴上他,我那只怕自己會難以控制。
我簡單將桌面收拾一下后,便回房間洗澡休息。
畢竟明天是不能遲到的一天。
洗完澡,剛走出浴室房門便被人“哐哐哐”地敲了起來。
我這才意識到我不是一個人住,但是洗完澡的習慣就是穿著單薄的睡裙。
甚至連門也沒有鎖,好在門外的不是個沒有邊界感會亂闖的人。
“干嘛?”我披了件外套靠在門邊問道。
霍斯年的聲音從門傳來:“拿衣服。”
“哦,在哪我幫你拿。”
男女有別,我不打算讓他進來自己找。
“衣帽間第二排柜子的第三層抽屜里喲個夾層,有一套米色的睡衣。”
......
我走進衣帽間,雖然早已經對他成排的衣物習以為常,但是要在里面找一套衣服出來似乎并沒有這么簡單。
第二排柜子,第四層抽屜?還是第三層?
原諒我剛走過來就已經忘記了。
“你再說一遍,第幾層我忘了。”我對著門口喊了一聲。
但奈何房間太大,隔音太好,這個距離促使我的話根本傳不到霍斯年的耳中。
米色睡衣?
我在幾個柜子里亂翻一通,始終沒有找到他說的拿什么睡衣。
倒是翻出不少他的四角褲頭。
沒什么好害羞的,反正我以前也經常幫他整理啊。
幾分鐘的時間,我已經把他的這幾個柜子翻得亂七八糟。
霍斯年在門外催促:“行不行?不行我自己進來找。”
“不行。”
我所說的不行是不能進來的意思,可霍斯年卻啪一下推開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我不是說不行嗎?你怎么還闖進來啊?”我轉過身,下意識抱住胸口。
霍斯年走進衣帽間,看著滿地狼藉忍不住皺著眉頭:“你衣服穿著好好的,我就是看你一眼你也不吃虧。”
“還有,找不到東西你可以不找,不需要把這里搞得亂七八糟的。”
不知道為什么,他自己一來,那套米色的睡衣就好像長腿似的,自己跑到了他的手上。
“睡覺前,把這里整理好。”
霍斯年仍舊高高在上地下達著他的命令。
“我不。”
轉過身我剛想跟他對峙,卻發現眼前的人濕漉漉的頭發,赤著上身。
而腰間,只圍著一塊米白色的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