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地方是趙廷桉挑的。
進門前我找收銀臺先預付了五千塊錢,防止一會兒趙廷桉偷偷買單。
畢竟說好了我請他,總不能還叫人家破費吧。
走到預定好的位置上時,趙廷桉已經坐在那等我了。
見到我來,他十分紳士地起身,替我拉開椅子。
“謝謝,趙先生來的很早。”
我客氣地寒暄了一下。
趙廷桉笑了一下,給我到了一杯烏龍茶。
望著瓷杯上冒出的悠然熱氣,我猜測今天趙廷桉找我來不會是單單吃飯這么簡單。
“抱歉,我不是很喜歡喝茶,即便它聞起來很香。”
茶很香,但我的胃一直不太好,喝茶就會發澀。
奇怪的是,喝咖啡卻不會。
“洛小姐可能對茶道或者茶的品種都不是很了解,有些茶葉是可以溫胃養胃的。不能以偏概全。”
趙廷桉熟練地品著杯中的茶,神情怡然自得。
這一番對茶的見解,更像是對人的形容。
我干笑了兩聲,找了別的話題:“怎么不帶楚小姐一起來?”
“楚肆還在江寧,畢竟公司出了這種事情,她肯定要跟著忙前忙后。”
提到楚肆,趙廷桉簡單的略過。
是啊,楚肆就在這家公司就職,并且職位不低。
剪彩當天沒有看見她,估計是她正和趙廷桉在一塊兒。
畢竟心上人來了,誰有那個心思工作。
她是趙家堂的人,來上班不過就是跟玩一樣。
“我有些好奇,趙先生家大業大,為什么會讓楚肆去霍氏旗下的公司工作?”
“想必洛小姐應該知道家父的生意,并不適合女孩子混進其中。霍氏干凈,有實力,送她去歷練一下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趙廷桉隨意的說著,我卻能聽得出來他是在意楚肆的。
無論是哪一種在意,至少他愿意為楚肆著想,為她規劃人生走向和事業。
趙家堂多多少少有一些灰色產業,趙廷桉這個安排看似將她送離自己身邊,實則是保護她周全的一種方式。
畢竟趙家堂真的干凈,趙老爺子怎會舍得偌大的家業不讓趙廷桉繼承,而是從小培養他走官道呢。
這些年,趙老先生一直在試圖轉型,因此才開始接觸海運。
也正因為如此,上一回才會被人給擺了一道。
“現在,這家分公司可能要停業整頓,那楚小姐......”
或許,趙廷桉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來找我吃這頓飯。
“洛小姐猜的沒錯,今天我是為楚肆來的。你是霍總身邊最親近的人,我想請你幫我跟霍總說一聲,將楚肆調回榕城總公司。”
“這......”
我有些為難,雖然說我目前跟霍斯年的關系不錯,但是這涉及到公司的人事安排。
這樣插手是有些不妥。
趙廷桉見我猶豫,又補充道:“不需要多高的薪水和職位,只要給她一份能安穩著的工資就可以。”
他都這樣說了,我自然是無法拒絕的。
畢竟是他親自帶我和霍斯年離開了齊盛的包圍。
“趙先生放心,這事我答應了,并且一定會為你辦好。”
趙廷桉面上淡淡,看不出有其他的情緒,只道:“那我就以茶代酒,先謝過洛小姐了。”
我正想舉杯,手腕卻被人給按住了。
“晚晚,這就是你跟我說的,爸爸的生日嗎?”
一道寒氣逼人的身影,出現在頭頂,那聲音冰冷的沒有起伏。
手腕上的溫度,因為緊張,一度驟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