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廷桉扶起我,帶我走到外邊的時候。
人群已經散開了一條道路。
我親眼看到像娃娃一般破碎的白羽墨躺在擔架上,已經了無生息。
只看了一眼,我便不敢去看第二眼。
趙廷桉同樣站在我身邊,死死拽著我的手,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我倆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救護車都開走了,周圍議論紛紛的住戶們都離開了。
趙廷桉才帶著我回到物業大堂。
“怎么會這樣......”我呢喃著。
“我必須馬上出去一趟,你一個人在這里可以嗎?或者,我讓霍斯年來接你走?”
現在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趙廷桉的電話響個不停,估計是單位在通知他回去。
我沒有拒絕他的提議,因為我明顯感到恐懼,渾身發冷。
現在無論是誰來都可以,我甚至有些害怕一個人待著。
趙廷桉將我交給一名物業看著,便匆匆離開了小區。
我縮成一團靠在角落里,實在想不通為什么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可我明明已經沒有靠近白羽墨啊,她也沒有因為撞見我和趙廷桉而引發情緒。
她到底為什么會死?真的是因為我嗎?
可是,楚泉明明說過,只要重來一次改變時間,事情發生的軌跡就可以取消這個代價不是嗎?
我的腦子一陣陣地發亂,直到霍斯年來。
他靜靜地看著縮成一團的我,沒有多做言語只是將我抱起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路過外邊的草坪時,他側過身擋住那一灘血跡:“別看。”
我的眼淚不住地掉下來,埋在他胸前無助地哽咽。
直到在車上坐了好久,我才接受這個現實。
霍斯年沒有提白羽墨的事情,而是問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那個小區,還是趙廷桉通知他來接人的。
“你不是在醫院嗎?為什么又會和趙廷桉待在一起?”
他對我莫測的行蹤感到不滿。
我低聲解釋:“我家有套房子在那,不想住院就去那了。”
霍斯年默認了我的解釋,不再說什么。
“回公寓吧。”
這話是對翔鶴說的,卻也更像是在告訴我。
我沒有反對,因為此刻我極度需要來自外界的安全感。
而霍斯年無疑是最能給我這種感覺的人。
昨晚的爭吵,暫時先放一邊吧。
回到公寓,我不停地給趙廷桉打去電話,想從他口中詢問白羽墨的情況。
霍斯年奪過我的手機:“你不用問他了,他現在一定很忙。并且,白羽墨已經死了。”
我垂下頭,心中悲痛不已:“我知道她死了,從這么高的樓上跳下來怎么可能生還......”
“你錯了,她不是跳樓自殺的。是他殺。”
霍斯年淡淡地反駁著我的話。
我猛然抬頭:“你說什么?怎么會是他殺?”
前世明明是跳樓而亡,現在為什么會變了?
“是誰殺了她?為什么要殺他?”
我著急地詢問著,可霍斯年卻無法給我答案。
“網上已經傳出了她死時的照片,她胸口和腹部上的致命刀傷證明了她絕不是自殺。”
霍斯年翻動著手機,滑動著還未被打碼的照片。
正當我猶豫著要不要看一下時,霍斯年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聽著電話里的聲音,神思逐漸變得凝重。
我有預感,這一定和白羽墨的事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