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更好的將自己掩藏在黑夜中,我選了一套煙灰色的JK制服。
搭配一雙同樣是灰色的過膝長筒襪。
“老板,你這有靴子嗎?”
老邊起身拿過一雙款式較為老土的黑色靴子:“就這雙了,人家都愛穿小皮鞋。穿靴子的少。”
我沒有說什么,接過來便往腳上套,尺碼合適,就它了。
將披散的頭發高高扎成一只馬尾辮,看起來學生氣十足。
做完這些的時候,我滿意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心底的從容,更是對今晚這個行動的把握。
正當我拿著手機準備掃碼付錢的時候,霍斯年的電話進來了。
我下意識地掛掉他的電話,給他回了一條信息:“有點事情,晚上不用等我。”
畢竟此事有風險,我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可以回得去。
發完信息,順便將他的電話拉黑了。
省的晚上他不斷來電,影響我的發揮。
吃過晚飯后,約莫六點五十五分左右,我到了南巷的東路口。
先是在路口的兩家飾品店挑選和購買商品,讓陳淵和趙廷桉發現我的同時,也可以讓我的行徑看起來更加的自然。
南翔的東路口人流還是有點大的。
但是在我出現之后,我便發現這來來往往的人開始自然地減少。
此刻我已經明白,陳淵和趙廷桉他們已經開始行動疏散人群了。
夏日的霞光在七點十分左右,失去了最后的光亮。
夜晚徹底來臨,屬于我的劇場開始了。
我沿著青石板路的過道,慢慢向著南巷更深處晃悠。
盡量舒緩神情,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過來逛街的人。
大概在我逛了三十分鐘左右的樣子,我差不多已經到了南巷的最深處。
前邊路口向右拐去,就不是商業街而是錯綜復雜,更為安靜的居民樓。
我深吸一口氣,朝著更深處走進去。
所有的喧鬧聲都已經遠離我,腳下的陰影拉的越長,我身上的危險就會多一分。
附近低矮的居民樓里,除了一些年長的老人以外,已經沒有什么人居住了。
才八點多,路上就沒有了來往的行人。
而此刻,我終于聽到了身后出現尾隨的腳步聲。
我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極力保持著平靜,不讓身后的人發現我的不自然。
只要我回過頭,確認身后的人就是周志強,下一步就是吹響我手中的哨子,讓他們迅速趕來。
做完這些后,我的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在他們到來之前,脫困。
我將含在口中的小勺子調轉了方向,以便自己第一時間可以吹響它。
手中的防狼噴霧被我捏的死死的。
深呼吸之后,我猛然回頭。
月光下,那張我只見過一次卻讓我印象無比深刻的臉,就出現在我眼前。
他穿著臟兮兮的條紋衫,腳上的布鞋破了小小的洞。
望著我的神色,帶著明目張膽的貪婪。
我下意識地要去吹響嘴中的哨子,卻被他阻止。
“別,別吹。你要是敢將人引來,我就殺了她。反正我已經殺人了,多殺一個兩個真的無所謂。”
這時我才發現,角落的陰影處有一個被他捆住手腳的女孩。
女孩的嘴上被他貼了一張黃色的膠布,她無聲地哭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開始猶豫,我到底該不該吹口哨。
如果一旦吹響了,那個女孩勢必會死在周志強的手中。
可是不吹的話,這個女孩的確是有一絲生機,可我的風險將會大大提高。
“你穿成這樣,不就是想引我出來弄你嗎?雖然這招對我很管用,但是你的命數今天也到這里了。”
周志強目露兇光,說出來的話也更是下流卑鄙。
“我答應你不吹哨子,但是我有個條件,你放她離開。”
我自以為是的跟周志強討價還價。
但他猙獰的笑起來:“賤人,還敢跟我談條件?今晚你們倆誰都走不出這條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