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的婆婆見我指出她樁樁件件的罪名,一下子站起身。
那粗糙的手指直戳我的鼻尖。
“你個死丫頭怎么說話呢?再敢胡說,我撕爛你的嘴巴。別以為自己傍上有錢人了就可以胡說八道。”
阿木在一旁將這女人從我面前推開。
“李嬸,阿彩跑還不是因為你們什么活兒都叫人家干,對她又不好,她干嘛留下來。我再說一遍,你們趕緊從這里離開。這要是惹怒了霍總,這對大家來說可都是沒好處的。”
“你......”李嬸伸手就想打阿木,但被一旁的李婆攔住拉到一邊耳語了幾句。
李嬸的神色又緩和了幾分,她走到我面前,向后邊的人招招手。
“大家伙的幫把手,把這丫頭抬到我家去。阿彩回來前,就讓她給我看孫子,下地種田,要么給錢要么給人,總得留一個在這。”
她剛說完,身后幾個壯實的男人便上前來企圖將我架走。
無論我怎么躲,無論阿木怎么阻撓,始終抵擋不過一群人哄上來架起我的胳膊就走。
“喂,你們這是非法囚禁我。這是犯法的,你們快松開我。”
我被那些村民們粗魯的架出了梧桐,阿木也被那些人捆了起來。
此刻,有種無助的感覺油然而生。
沒想到,一時的善念,竟然會給自己引來這么大的麻煩。
這些人的觀念里根本沒有法制法規,膽子大的不行。
要是我真的被帶回去了,后面到底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
“李嬸,你不是想要錢嗎?你放我下來,我先給你轉。”
思來想去,李嬸其實最想要錢,那我先給她穩住她。
誰知那李嬸回頭看了我一眼,:“丫頭,別怪李嬸我貪心。現在抬著你進我家門的這些叔侄們,都是要點辛苦錢來買酒肉吃喝的。那兩萬怕是不夠。”
“那你到底要多少?”
這才幾分鐘的功夫,就開始坐地起價了。
李嬸示意那幾人將我先放下。
“不多,八萬八圖個吉利吧。”
“八萬?你殺豬啊?”我驚了一下。
雖然八萬不多,不對,八萬已經很多了。
現在的我可不是從前那個能分走霍斯年幾十億的闊太。
只是一個看老板顏色的打工人啊。
就算卡里有錢,也經不起這么造的。
“豬?你看看你剛才被架著走路的樣子像不像豬嘛。”
李嬸呵呵笑著,隨即又正色道:“我呢,不要轉賬,你去取現金給我。”
如果能去到銀行,那說不準可以找到幫我的人。
“行,沒問題。那你趕緊帶我去鎮上取錢,省得我一會兒后悔。”
“喲,沒這么麻煩。我們村里啊也有自助取款機的,并且還能無卡取錢。”
她拉著我走到村子的另一側,果然我看到了一個亭子,真的是自助存全款一體機。
附近除了我們以外,只剩農田。
此刻,我一點也不覺得鄉村純粹了。
我都被宰了,我要是能跑出去,再也不要來這了。
我心中欲哭無淚,被李嬸推搡著走進了這個小亭子。
另外幾個村漢子,一左一右守在兩邊。
我慢吞吞地輸入著卡號,李嬸在一旁急不可耐。
“死丫頭,別耍花招。不然我叫外邊兩位老叔叔給你點甜頭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