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趙廷桉的視線望去。
霍斯年站在車邊,渾身的怒氣,就算是隔得老遠,也能嗅到滿鼻的火藥味。
“那個,不會是你把我在這的消息告訴他的吧?”
我冷不得渾身抖了一下,問趙廷桉。
可剛才還在身邊的男人,此刻卻已經不見蹤影。
好家伙,一定是趙廷桉利用我的消息來穩住霍斯年,不讓他對那些村民們動手。
奸詐的男人。
我依稀能看見,霍斯年的身后還跟著好幾輛車子。
他一定不是一個人來這的。
怕是進不來這個小區,他能把小區的柵欄都給拔了。
我只得硬著頭皮往小區外邊走去。
霍斯年盯著我,濃眉緊緊皺著。
我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好不高興的,生氣的人難道不是我嗎?
“你來了,有點晚了。那個,要不早點回去休息?”
如石頭般一動不動的男人,終于向我走來了幾步。
“手機壞了是嗎?還是耳朵壞了?一直聽不見電話嗎?”
霍斯年溫聲問著,就好像剛才滿身怒氣的人不是他。
說實話,我覺得這樣的他看起來更嚇人。
“手機確實丟了,只剩一張電話卡了。”
我將手心里那張小小的,金色的電話卡攤開給他看。
“你家手機丟的時候,只丟機子不丟卡?”
霍斯年挑眉,顯然并不相信我說的話。
好在我剛剛下樓的時候,把手機給了阿彩。
自己的卡挖了出來,換了一張新的電話卡,以方便我和阿彩的聯系。
“好了,你別生氣了。我還沒氣完呢,你倒是先氣上了......”
我拉住霍斯年的胳膊左右晃動著,試圖用本人撒嬌的功力來感化他的怒氣。
果然,他擰著的眉頭松了一半。
“上車,回公寓再說。”
我趕緊乖乖地鉆進副駕駛,畢竟我還答應了楚肆的工作要他幫忙。
說不定他還能幫幫阿彩的事情,我還是哄著他為好。
霍斯年將車子開得飛快。
就好像他的生氣和速度成正比。
回到公寓后,霍斯年仍舊是一言不發。
他伸手扯開領帶,隨手丟在沙發上,回頭向我走來。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有事情你就給我打電話?我會來接你。”
我搖搖頭:“你沒說過。”
確實不記得,我只記得他褲子一提就走了,并且我很生氣。
“你在生氣?”
霍斯年終于是猜到我為什么不接電話了。
“報復我才不接電話?”
我癟癟嘴,用沉默代替回答。
“昨晚都好好的,那是因為早說說的話?自己讓我走,真的走了你又堵氣。你有什么想法難道不能直接說嗎?”
霍斯年坐在我身側,一臉無奈。
“你都那樣,一起來就走了,我跟你說什么說啊。”
見他軟下來,我便又硬氣了起來,撇著頭不依不饒。
“你簡直翻臉不認人,我讓你走你還真的走了。也是,我不過就是你取樂的對象,隨便你怎么對待就是。”
霍斯年我還不了解嗎?
軟硬不吃的人,但卻無法忍受對方委屈巴巴的樣子。
“行了,不準再生氣。收拾東西,帶你去一個地方。”
收拾東西?
什么意思?這是要和我分道揚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