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分開二字,霍斯年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錯愕。
他有片刻的慌亂,很快又恢復冷靜。
“我倒是還沒有說什么,你卻在這里給我判決?你覺得我會跟你分開嗎?”
我將身上的安全帶解開。
“抱歉,我已經見到過了我們沒有相交叉的人生。我覺得那樣的生活對我們彼此更好。所以,其實我很早就有了這個想法,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跟你說。”
“沒有我,便沒有那么多的事情。你依舊很強大,在榕城有著說一不二的地位。你年少時的戀人一直陪伴你至今。霍斯年,其實你很專情不是嗎?”
我用夸他的方式,將譏諷的話無情地說出口。
他仍舊是不同意我的說話。
“這不可能,我自己對情感是如何分配的我能不清楚嗎?”
“但你和她確實一直在一起,你供她吃穿,給她家里人工作,這不是足以證明一切了嗎?”
沒想到,將他推遠的方式,竟然是給他和別人一起捆綁CP。
心中即便是一萬個不愿意,卻也是不得不組了。
霍斯年冷哼道:“那你告訴我,我結婚了嗎?”
“不知道,我管這么多干什么。畢竟你是別人的男人,我應該不需要無聊的要細致地了解你吧?”
一旦下定決心,我的冷漠也開始變得自然。
傷人的話更是脫口而出。
“并且,既然你有別人,我自然不可能一個人生活二十多年吧?我們倆各自都挺幸福的。所以,不怕跟你說實話,其實我挺想回到那邊去的。”
我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他是怎樣的神情。
因為我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視線落在他的右手上。
手指關節處,淌著細細的血絲。
心中很不是滋味,我不明白為什么突然間就變成了此刻這樣?
我很想問他疼不疼,但一旦開口,方才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該說的都說了,就在這里分開吧。我的東西,你找人幫我打包好丟了就行,不要了。”
說完,我便推開車門,往車子的反方向快步離去。
他在原地遲遲未動,我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攔到一輛車子。
我思索著該去哪里,至少是不能回家了。
要是讓父母知道我又跟霍斯年分開,他們指不定又得操心了。
在這邊,我不是那個什么都沒有的洛向晚。
至少洛銘建設現在是我的,連鎖咖啡館也是我的。
就算再沒地方去,公司總會有我一席之地。
來到洛銘建設,我直接去往任重的辦公室,卻發現里面空空如也。
我拉過附近一個經過的工作人員問道:“任總呢?”
這人像是剛來的實習生,搖著頭說不知道去哪了,好幾天沒來。
“池澈在吧?”
“池經理在辦公室,不過你是誰啊?我們公司內部高管辦公室你怎么這樣隨便進來呢?”
我沒理他,徑直往池澈辦公室走去。
上次見他們大概是兩個多月之前了,雖然報表一直都有發給我。
但我之前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明明一直是任重給我發的表格前兩次都成了池澈是發件人。
好在池澈的確在辦公室里,他辦公桌上的文件堆積如山。
“你快點出去,我們池經理可是很忙的。”那實習生仍在堅持不懈地請我離開。
池澈聽到聲響抬起頭,看見我時,有瞬間的驚異和躲閃。
“晚姐,你怎么來了?”
“任總呢?他去哪了?公司出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