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望見身后對我溫柔問話的人,心中有幾分惆悵。
另一邊的趙廷桉,對我可從來沒有這樣溫聲過。
他們是一樣的人,卻又好像不是一樣的人。
這種感覺真的好奇怪。
“我挺好的。”我笑著回答他。
趙廷桉將辦公室的門打開,請我進去坐下。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那日我闖進醫院,霍斯年只告訴我讓我回去等消息。”
他似乎回想著那天的情景有些釋懷。
“不得不說,在愛你和對你執著的這件事情上,沒有任何人可以敵得過他。要不是他那樣堅持,或許你現在......”
或許我現在可能是一捧陰間的灰了。
我自嘲地想著。
霍斯年這般對我,可我似乎接二連三的都在做傷害他的事情。
今日與他的分開,算得上是,我又一次絕情地拋棄了他。
我苦笑著:“我已經跟他分開了,你就不要再提他了。今天找你是有別的事情想請你幫忙。”
趙廷桉微微愣了一下。
“為什么?這么突然。”
我不明白霍斯年他是怎么做到的,連昔日和他宛若仇人的趙廷桉,都在為我倆的分開而感到惋惜。
換成從前,趙廷桉恐怕高興地嘴角都要咧地老大了吧。
現在竟然......
趙廷桉似乎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很奇怪,便也不再聽我的回答,而是繼續問我今天來是為了什么事情。
我將任重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
“以我和任叔叔這幾十年的接觸來看,他根本不是會說謊的人。我相信這件事情一定有其他隱情,但我不知道怎么樣才能幫到他。”
趙廷桉將事情的始末跟我理了一遍之后,他起身站在窗邊打了一個電話。
短短十分鐘的時間,他將事情說的十分仔細,且有理有據。
掛完電話,他走到我身旁:“你在這等我,我去那邊處理一下。如果沒有大問題今天任重可以先回去,事情會重新開始調查,會增派我這邊的人手,確保調查過程的真實性。”
聽他這么說,我那懸著的心松快許多。
“謝謝,真的太感謝你了。”我站起身,真心感激。
趙廷桉伸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別這么見外,畢竟我們......”
后面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神色黯淡道:“在這等我的好消息,我會盡快回來。”
我點著頭,讓他開車注意安全。
站在窗前,我望著樓下趙廷桉身著制服的身影在陽光下十分筆挺。
身后跟著幾分同他一起前往,想來過不了幾年他的職稱會更高。
這個男人也是很優秀的,也是我不該耽誤的。
若不是為了任叔叔,我也絕不會來找他。
望著那輛黑色的輝騰開走,我重新坐在沙發上環顧四周。
意外的發現,這個辦公室里的布局似乎變了一些。
窗臺邊的綠植被換成了一盆太陽花,藍色的陶瓷盆底還帶著菜色的花邊。
這顯然不是趙廷桉的風格。
還有進門的福聯和墻上的掛畫,都充斥著一些較為鮮艷的色彩。
如果這不是趙廷桉的布置,那么一定會是個女人的手筆。
我伸手觸摸太陽花的花瓣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廷桉,我煲湯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隨著門開,我倆同時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