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茜茜本來就是表演系出身,盡管心中緊張萬分,但面上卻沒有流露出來分毫。
這些話說起來,更是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自然到每一個害羞的表情,細微的驚恐,甚至臉紅的程度都控制的分毫不差。
饒是陸韶庭這樣的人,竟也從中看不出來分毫破綻。
他面色沉冷,心中的困惑卻愈發重了起來。
三年前的那一晚,夜幕沉沉,在藥效的作用下,他神智不算清楚。
但,兩個人糾纏又欠愛的場景,還有那些令人血脈噴張的細節,卻仿佛深深鐫刻在他的腦海當中。
若是陸茜茜并沒有親歷,又怎么可能將那些只有兩個人才知道的細節說的如此之清楚?
難不成,當真是自己疑心病太重了?
陸茜茜見陸韶庭并沒有再開口說完,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氣。
跟這個男人一起長大,對他的性子多少還是了解個六七分的。他這個反應,就證明他應該是信了自己的話。
可面上,她卻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阿庭哥哥,你突然問這個......該不會是誰跟你說了什么,所以你懷疑我在說謊嗎?”
說著,她明媚的大眼睛里,瞬間蓄滿了淚水。
她死死的咬唇,一把將脖子上那塊玉佩拽了下來,塞進陸韶庭的掌心,“這東西原本就是你的,那日,也許你只是神志不清才誤將這個戴在我脖子上的。既然你起疑了,那這東西我就物歸原主吧。”
說完這話,她便低著頭,不再出聲。
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掉落,砸在手背上,十分可憐的樣子。
旁邊的珊瑚看到這個場景,立刻道,“三爺,茜茜小姐這幾年把這塊玉佩看的跟眼珠子一樣重要。上次出鏡她做造型,將玉佩摘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滑到湖里,不會游泳的她二話不說就跳下了水,差點出事。后來,還是導演組打電話叫來專業的潛水隊將玉佩找到,她才同意上岸......”
珊瑚的言外之意就是,若是一切都是假的,陸茜茜又怎么會豁出性命去?
她之所以會做這些,顯然就是將玉佩當成她和陸韶庭之間的定情信物了。
陸茜茜沒說話,只是眼淚掉的更兇了。
陸韶庭掃了一眼掌心的玉佩,然后側身靠過去。
這一次,他親手將玉佩戴在了陸茜茜的脖子上,開口寬慰,“剛剛我不是說了,就是一時興起,怎么還哭了?”
男人嗓音生硬,似乎并不太會哄女人。
陸茜茜知道,像陸韶庭這樣的人物,能夠主動給她戴上玉佩,已經算是最大的讓步了。
她也很識趣的,順著臺階就下來了。
玉佩剛剛戴好,她就抑制不住一頭撲進陸韶庭的懷中,“阿庭哥哥,自從三年前我們兩個相認之后,我心中就暗暗發誓,這輩子只認你一人。若是哪天你不要我了,我也絕對不會茍活在這個世界上,我發誓。”
陸茜茜怎么說也是被溫如雪精神調教過的,最是知道應該什么時候再男人面前示弱,什么時候在他們面前表衷心。
陸韶庭低頭,掃了一眼陸茜茜脖頸的玉佩,眸光沉沉。
陸茜茜還沒抱夠呢,他就輕輕將她推開了一些,“不要胡思亂想。”
說完便站了起來,扭頭看向病床邊上的珊瑚,“扶她躺下,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