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更是莫名其妙的開始加速。
她不得不伸手按住胸口,以防心臟從嘴巴里蹦出去。
這是她的習慣。
只要每次一撒謊的時候,她的心跳就會很快。
那個謊越大,心跳就越快,仿佛下一秒就要從嘴巴里蹦出去。
“你這樣說,那就算是吧。”姜意暖輕輕的側過身體,不想自己泄露半點情緒,“所以,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見面前的男人良久沒有回應,她拖著有些發軟的雙腿,一步一步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不知道是因為太緊張,還是太難受,還沒走出幾步,她突然一陣腿軟。
就在她即將摔倒的前一秒,突然身體一輕,整個人直接被打橫抱了起來。
身體的安全防御機制讓她下意識的勾住了對方的脖子。
不過,等她反應過來,發現抱著自己的人竟然是陸韶庭之后,立刻又掙扎了起來,“你干什么?放開我!難道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你說的很清楚。”陸韶庭清冷的回應,眼神并沒有落在她身上,反而是直視前方,腳下的步子也沒有停。
“那你還不放我下來。”
“天色晚了,送你回去。”
“我不用你送,我自己能回家!”姜意暖還在掙扎。
陸韶庭腳下的步子突然頓住。
他低下頭來,看著她,“我陸韶庭不是一個死皮賴臉,死纏爛打的男人,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
不知道為什么,姜意暖突然覺得他的視線很冷,冷的讓她心尖發顫。
一瞬間,她也忘記了掙扎,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而另一邊,陸韶庭看到她這個反應,眼神越發冷冽了三分。
說自己不會糾纏,她才放下心來,安心讓他抱著。
這個認知,讓陸韶庭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挑釁。
也讓他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對她的付出,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可,沈慈的死,又成了壓在他頭頂的枷鎖。
就這樣,愛與歉疚糾纏。
陸韶庭最終只是開口道了一句,“天色晚了,送你回家只是作為一個男人最起碼的紳士風度。”
一句話,徹底讓姜意暖沉默了。
于是乎,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姜意暖攀著男人的脖子,陸韶庭抱著她清瘦單薄的身體。
男人腳下的步子很穩,也很慢。
姜意暖看著遠處的大門:只要踏出那個大門,他們就將分道揚鑣,興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了。
一想到這一點,心口好像被幾百根鋼針扎過,密密麻麻的疼。
可她,別無選擇。
這是對母親的交待,也是對陸韶庭的交待。
——
半個小時之后。
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穩穩的停在了沈家別墅的門口。
這一次,陸韶庭并沒有下車。
他安靜的坐在車子的后排,手里的雜志看了一路,卻連個頁都沒有翻。
“我到了,先下去了。”姜意暖低低的道了一聲謝,推開車門準備下車。
不過,她右腳剛落地,手腕就被人一把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