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葛月聽女兒這么一講,原本懶懶側躺著的身體,立即坐直,訓斥道,“芷珊,不是媽媽說你,你都這么大一個人了,怎么說話不經大腦的?這話,要是被有心人聽去,我就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喬芷珊平靜下來,臉色的狐疑神色仍然未減。
上下瞟著葛月,“不是你做的?”
“我費得著嗎?”葛月氣得翻了個白眼,“你說說看殺人動機是什么?”
喬芷珊被問的噎住。
怔忪了半響,輕聲囁嚅,“殺人動機,自然是為了不讓喬戀那個賤人如愿。”
葛月恨鐵不成鋼的搖頭,“如果我真存了心要害趙俊,那當初又何必給他三百萬,這不是多余嗎?直接殺人不就完了,干嘛花這個冤枉錢,真是!我們的錢,又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喬芷珊一時又覺得母親說的話,有道理。
葛月可是出了名的葛朗臺,平時花錢只用在刀刃上,這次要不是為了幫助自己掃清喬戀這個絆腳石,她才不會出錢。
“那會是誰干的?”喬芷珊百思不得其解。
“誰知道呢。”
葛月拿起話梅,重新吃起來,絲毫沒有被這件事影響到心情,“像這種不務正業的小混混,說不定平時得罪過不少人,被仇家尋上門殺掉,也是極有可能的。”
“我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
喬芷珊雙手抱胸,“聽說案發現場,沒有第三個人的指紋,如果真是仇家上門滋事,怎么會做到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留下。我看,更像是蓄意謀殺,然后順便栽贓給喬戀,喬戀只是當了替罪羔羊而已。”
“哎,死了就死了唄。”
葛月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輕描淡寫的說道,“趙俊死了正好,也免了我們后顧之憂。”
喬芷珊突然得意的笑起來,“也是!搞不好這次喬戀可能會把牢底坐穿。我還真的想好好感謝這個兇手了。”
*
喬戀從審訊室出來,正好看到墨司瀚西裝革履從另一個房間出來,她雙眸猩紅想要沖上前,卻被兩名警官攔住。
相隔兩米的距離。
卻仿佛隔著千山萬水。
喬戀聲音嘶啞,“為什么撒謊,昨晚,那個時間段我們明明在一起。”
墨司瀚轉過身來,英俊的臉龐只有漠然,“喬小姐,雖然我們認識,也算得上是舊相識,但做假證這種事情,是犯法的。”
“為什么撒謊?”喬戀眼眶不自覺濕漉。
明知自己這個問題,不可能會有答案,還是近乎執念的再問了一遍。
墨司瀚涼涼的視線,自她臉上一掃而過,“我也只是履行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如實相告而已,希望你不要怪我。”
說完,他抬步,優雅的離開。
喬戀被帶到拘留室。
里面蹲坐著幾名流里流氣的混混,看到她進來,紛紛投去不懷好意的目光。
喬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到最角落坐下,抱住膝蓋,將腦袋深深的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