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總好像對我的私生活很感興趣?”
“我對喬小姐的私生活當然不感興趣!”墨時謙聲音重重,像是刻意強調,頓了一下,咬著牙說道,幾乎是從齒縫里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
“但喬小姐三番幾次借各種由頭來接近我,讓我很是困惑,我墨時謙雖然身邊從不缺女人,但對待婚姻還是比較保守的,尤其接受不了像喬小姐這種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女人。”
墨時謙說話不留任何情面。
喬戀臉色漸漸變白,攥緊了拳頭,惱怒道,“什么叫做三番幾次借各種由頭,墨總,自戀也是個病。您有錢,多少女人往你身上撲,那是別人的事,但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希爾頓那次他不知情。
唯一一次勾引,便是那次在會所被墨司瀚暗算,她故意假裝打錯電話給他。
除此之外,她和他每一次的交集,幾乎都圍繞著孩子,她捫心自問,自己在言行舉止上沒什么不妥。
“既然沒那個意思,那就請喬小姐以后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免得讓我誤會。”墨時謙眼神雋冷。
喬戀一怔。
墨時謙逼近她,身上裹挾著一絲疏離絕情的冷意,“我說的是,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聽明白了嗎?”
他沒有喝酒,但說這話給人的感覺,就仿佛在耍酒瘋賭氣一般。
說完,他狠狠奪過她手中的水餃,走進休息室內,將門甩得哐當震響。
喬戀心情復雜。
只覺得墨時謙這氣生的莫名其妙。
難道是和他母親剛通完電話的緣故?那張相片中的人,又是誰?
喬戀晃了晃腦袋,告訴自己別去多管閑事,慢慢踱步往回走。
卻在途徑隔壁的病房時,聽到里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喬戀滯住腳步,下意識往里看。
病房里全是家屬和醫生護士,一團亂。
叢容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惋惜道,“是兜兜,剛才,突然走了。”
“什么?!”喬戀震驚的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昨天晚上的時候,他還笑著跟我講故事呢。”
叢容嘆氣,“生這種病,隨時都可能離開。只是沒想到,這么突然,連醫生都沒料到。”
喬戀腳步僵硬,像丟了魂魄一般。
隔壁房的這個小男孩,明明各方面狀況,看起來都比女兒要好,怎么會?
生活仿佛給了她重重一擊。
這一刻,喬戀突然生出唇亡齒寒的悲涼。
腦海里走馬觀花般略過與兩個孩子朝夕相處的畫面。
走到女兒的病房門口,身體徹底失去平衡,順著門框直接坐到了地上,淚水順著緊闔的眼瞼緩緩溢出流下。
叢容連忙上前扶她,“你怎么哭了?”
喬戀吸了口氣,抬起濕漉漉的雙眸,“叢容,我是不是很自私?”
“為什么這么說?”
“一直以來,我都擔心孩子被墨家奪走,所以就算月月危在旦夕,就算趙俊死了,最后的希望破滅了。我都遲遲不愿把孩子的事情告訴墨時謙,我就是一個自私鬼。叢容,我突然想明白了,沒有什么比活著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