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白鹿鎮的鎮衛生院。”護士回道。
喬戀左右打量了一番。
這里環境簡陋,設備老舊,就連護士上班穿的工作制服都是破了洞的。
“誰送我過來的?”喬戀想努力回憶自己昏迷前的場景,可只要一費神,腦仁就抽疼,仿佛像針扎一般。
“是一個男人送你過來的,但是送到之后,人就走了。哦,對了,這是你的手機和包,請收好。”
護士把東西放到她身邊,喬戀還想多打聽一點消息,護士已經轉身離開。
喬戀坐不住。
直接撕掉手背上的膠帶,拔出針頭,跌跌撞撞往外走。
大廳里人滿為患,白鹿鎮這次的強降雨,造成多個地段,分別發生不同程度的積澇、山體滑坡、泥石流等次生災害,附近有不少村民受傷,好在大部分都是輕傷。
但通往大山外的道路,還沒有疏通。因而這家鎮衛生院,成為了唯一一家可以救治傷員的收容地。
天氣悶熱,斑駁的天花板上只掛著幾臺老式電風扇,咿呀咿呀的搖晃轉動。
喬戀虛弱倚在墻壁上,視線穿過眼前不時走來走去的人群,緊緊鎖住護士。
見護士拿著托盤走進一個房間,關門前還往外探頭探腦的樣子,喬戀擰眉,憑著感覺靠近。
“她醒了嗎?”里面傳來的男人聲音,令喬戀雙眸倏然睜大。
心中那個猜想,親耳得到證實,她控制不住的戰栗。
“醒了。”
“沒透露太多吧。”
“按照您的吩咐,我什么都沒說。”
“做的很好。”男人把一份紅包放到護士手里,“如果她再問起,你就說什么都不知道。”
“砰!”
老舊的門,一撞就開。
看到突然出現的喬戀,秦洲錯愕的張唇,往日巧舌如簧的第一秘書連說話都變得結巴,“喬,喬小姐。”
護士見情勢不對,連忙開溜。
喬戀堵住門口,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帶我去見墨時謙。”
“喬小姐,您別為難我!”秦洲低頭垂眸。
“有膽子救我,卻沒膽子見我,算什么男人!秦秘書,我只為難你這一次,下不為例!”
喬戀執著的盯住秦洲,大有種秦洲今天要是不答應,她就堵在這里一整天的架勢。
秦洲頗為苦惱的思忖片刻,開口,“喬小姐,我不知道在墨總刻意避而不見的情況下,您為什么還非要見他,我希望正如您之前所言,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相告。”
“如果只是和尋常女人一樣,想要攀附......那我今天就算冒著得罪人的風險,也要把話撂在這里跟您說明白。”
秦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聲音漸漸嚴肅,語速沉穩緩慢,卻十分有力道。
“墨總,雖然育有一子,但在男女感情上,幾乎是一張白紙。墨總對待婚姻和另一半,極其認真,所以這么多年下來,不管喬芷珊如何誘惑,墨總都沒有念在她是小少爺生母的份上而去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