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戀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他的手指,帶著灼人熱度,狠狠摁在她傷疤處。
似乎在提醒她三個多月前的那一晚。
“喬小姐不僅仿造技術爐火純青,就連身體上的疤痕,也能處理的干干凈凈,我之前真是小瞧你了。”
墨時謙嗓音冷冽,說出來的每個字,都裹挾著寒意。
到了這時,她才發現,他已經脫了衣裳。
原本的襯衣被隨意丟在腳下。
她只需稍稍抬眸,就能近距離看到他完美的倒三角身材。
腰腹窄瘦,八塊腹肌壁壘分明。流暢的肌肉線條,伴隨著動作蕩起好看的弧度,給人帶來強烈的視覺沖擊。
喬戀不爭氣的臉紅了。
尷尬的別過臉。
但她沒忘記自己現在的處境,快速整理好心情,冷靜回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無話可說。”
以前,她難免瞻前顧后,有拎不清的時候。
但現在,她都已經想通了。
她和墨時謙,是兩個世界的人。
一時的曖昧,給她帶來的只會是層出不窮的麻煩,她必須要保持十二分的清醒,時刻提防自己與他保持距離。
墨時謙見她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頓時胸悶氣短。
但凡是個正常女人,被當場抓包,不都應該羞愧的無地自容嗎?
為什么她還能做到這樣的理直氣壯?
墨時謙幾乎是咬牙切齒,“為什么假扮艾灸技師設計我?”
“睡了就是睡了,我一個女人都不斤斤計較,墨總身為大男人還要刨根問底嗎?”
喬戀風輕云淡的說道,“當時不懂事,想要攀高枝,但現在,我后悔了。這個答案,可還滿意?”
墨時謙太陽穴上的青筋,氣得突突直跳。
“你這話漏洞百出。”
好在氣憤并沒有沖昏他的頭腦,他嚴謹的抓住一點,“那晚,我已經抓住你,并嚴加審問。既然你想攀高枝,為什么又巧舌如簧的不承認,還掩蓋了肚臍上的疤痕?”
“因為欲擒故縱啊!”
喬戀脫口而出,“這個成語,不是墨總的口頭禪嗎?”
“凡是接近您的女人,都是欲擒故縱,我也不例外。我當時之所以死鴨,子嘴硬不承認,就是想先吊著你的胃口。誰知吊著吊著,我后來就沒興趣了。”
“好,很好!”墨時謙被氣笑了。
被丟到腳下的花灑,還在往外源源不斷噴著水。
他們兩人都很狼狽。
喬戀掙脫開他的鉗制,低頭把襯衣攏好。襯衣雖然沒有被撕碎,但紐扣幾乎已經掉光,沒法再穿,好在外套還能護體。
“我已經解釋清楚,相信墨總宰相肚里能撐船,肯定不會跟我這種膚淺庸俗的女人一般計較。”
她心里其實忐忑極了。
可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刀槍不入的樣子。
見墨時謙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試圖往衛生間外走去,不動聲色的邁出腳尖。
拿出屢試不爽的護身牌。
“月月還在醫院等著我,我先走了。”
說完,她勇敢的邁出一大步。
墨時謙冷冷的掀開眼皮,“沒有我的允許,你以為自己走的出去?”
喬戀背脊一涼,腳步定住。
墨時謙赤著腳,慢慢走到她身后。
“你把我當成什么了,三言兩語就能隨便打發?不管是三個多月之前的事情,還是剛才的事情,你都得認真給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