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戀皺眉,置氣的話脫口而出,“我和誰親近,和你都沒有任何關系。生日宴那晚,不是都說清楚了嗎。”
墨時謙雙眸微沉,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擴散著,就這樣冷冷盯著她,卻不再開口說話。
先前短暫的和平共處,仿佛只是曇花一現,現在的劍拔弩張,才是他們之間該有的常態。
喬戀忽然覺得非常疲憊。
自從回國后,她和墨時謙,就不斷極限拉扯著,好像沒什么關系,但又有著千絲萬縷的牽扯。
前有曲今瑤的救女之恩,后有喬建國的威脅。
她不可能做到不顧一切,只為成全自己的愛情,就拋下所有......
天平已經傾斜,一端只有墨時謙,另一端卻有月月和葉雅琴,孰輕孰重,她還是辨得清的。
兩個人都不說話,似乎都在等待對方率先服軟低頭。
墨時謙是何其驕傲的人,今晚設計這一出戲,已經是自降身份。也算是給了她一個臺階下!
然而這次喬戀也是硬氣的很。
腦海里,喬建國說的那些話,字字珠璣,言猶在耳。
她抿緊嘴唇,將鏈條包往身上一垮,目不斜視朝著前方走去。
身后靜悄悄的,她不知道墨時謙有沒有拿他那雙深邃幽冷的眸子盯著自己,也不知道墨時謙會不會突然發瘋揪自己上車。
往前走了大約四五分鐘,黑色悍馬‘唰’的一聲,從她身旁馳過,卷起滿地塵土和落葉。
喬戀一直緊緊拽著的拳頭,這才松開。
黑色悍馬一路上風馳電掣的開著,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終于在一處停下,墨時謙身子猛地撲到方向盤上,又因安全帶的束縛,狠狠反彈回來。
寒潭般深不見底的黑眸里,陰霾滋生。
他解開安全帶,一拳砸在方向盤,驚得車子發出一連串警報聲。
司機接到電話后,連忙來到現場,看到墨時謙又黑又臭的臉色,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安靜本分的坐到駕駛座。
前往墨家的整段路,幾乎全程屏息。
好不容易到達,墨時謙開門下車,司機終于有了一絲喘氣的機會,伸手胡亂抹了把臉上的冷汗。
唏噓不已,“天吶,墨總的臉色好可怕。”
墨時謙大步朝別墅內走去,沿途遇到的每個下人,都察覺到了異樣,頂著壓力,又驚又怕的行禮打招呼。
“時謙。”
黎敏珠剛從花園里散步回來,看到墨時謙,笑著叫住他。
本是想和他隨意聊幾句,增進母子之間的感情。
卻在墨時謙轉過身的一瞬間,目光被他白色褲子上的一灘血跡吸引住,頓時錯愕的掩住嘴唇。
“你褲子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墨時謙眉心微蹙,順勢低頭看去,說實話,看到這攤血跡時,他也感到十分驚訝。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蹭上去的,剛才竟一直沒有發覺。
“時謙,這,這?”
黎敏珠一驚一乍的反應,讓墨時謙感到有些煩躁,伸手,大拇指摩挲著已經干涸的血跡,漫不經心道。
“血而已,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