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墨時謙伸手指向霍靳。
瞇了瞇寒潭般深不見底的黑眸,嗓音冷冽,“你別血口噴人,有時候親眼所見都未必是真,更何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碰過其他女人?像你這種為達自己目的,而不惜向他人潑臟水的行徑,多少顯得有些小人。”
喬戀從來不知道,向來寡言的墨時謙和霍靳,居然能夠一口氣說出這么多話來。
“停停停!”
她再次試圖攔在他們中間,“我求求你們,不要再吵了!”
墨時謙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忽然之間,掐住喬戀的后脖,像拎著一只小雞仔似的,拎到自己面前,緊接著,右手扣住她的后腦勺,深深吻了下去。
喬戀驀地睜大眼珠,“嗚嗚嗚......”
她越是反抗,墨時謙親的越是用力。
“你快放了她!”霍靳氣得急火攻心,心臟處突如其來一陣刺痛,他緊緊抓住前襟。
墨時謙親了許久之后,終于松開喬戀,修長的手指,魅惑般拭過薄唇上的盈盈水漬,仿佛還在回味。
“這是我蓋過章的女人,奉勸霍總一句,不要隨便插足。”
喬戀滿臉通紅,從墨時謙懷里解脫后,連忙抬起手背,胡亂的抹了下嘴巴。
她性格并不開放,此時,只覺得又羞又怒。
“墨時謙,你干什么呀?”
下意識重重推了墨時謙一把,轉身就朝外面跑去。
“你要去哪?”墨時謙黑眸微瞇,在她轉身之際,用力抓住她的手腕。
“我能去哪?當然是回家!”喬戀使勁去掰扯他的手指。
換在往日,男女力量懸殊,她肯定敵不過墨時謙。但今晚,墨時謙已經消耗掉太多體力,他現在能夠保持住的每一分清醒,都是他使出渾身解數凝聚起來的精神力。
原地拉扯了幾下后,喬戀順利掙脫,但在走到酒店門前的荷花池時,再次被墨時謙攔住。
這次,他伸手,緊緊抓住她的雙肩,與她秋后算賬。
“剛才,為什么不來救我?是因為霍靳那小子,攔著你嗎?”
喬戀一時啞口無言。
墨時謙陰鷙無溫的盯著她,“他不讓你來,你就不來?你就這么聽他的話?”
“不是的,是因為......”喬戀沒法解釋,話說一半,就停了下來。
“因為什么?你倒是說!”墨時謙低聲吼道,“你知不知道,今晚這種情況,換做是其他任何一個男人,恐怕早就被曲今瑤得逞了。若非我有著超于常人的意志力,都不會堅持到現在。”
他說這些話,呼吸愈發粗重了。每每說出一個字,都像是在耗盡僅剩不多的氧氣。
喬戀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對不住他,只能及時撇開話題,“秦秘書怎么還沒來?你這個樣子,得馬上去醫院。”
她緊張局促的抓著衣擺。
說著,歪過上半身,望向酒店外面的公路,“那輛車,是不是——”
話音未落,便被墨時謙用力扳正,“你不要拿秦洲當擋箭牌,就算他來了,你也走不了,今晚,你必須把話給我說清楚!”
暗夜中,一抹銀白色的光,因為男女之間互相推搡,突然從墨時謙西裝里墜落。
墜到喬戀腳下,發出極輕的一聲脆響。
正是那條雙魚手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