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謙也多少覺得自己這個慌扯得有些荒謬滑稽,但剛才一時嘴快,現在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他只能將嘴硬貫徹到底,“這不是一條普通的皮帶,它很貴,而且我很喜歡。”
喬戀既想笑,又覺得挺可氣的,陰陽怪氣的回道,“八成是落在曲今瑤那里了,你昨晚不是和她在一起嗎?”
墨時謙瞬間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痛感。
瞎編什么不好,偏偏扯到皮帶這種敏感的私人物品上面。不管擱誰身上,都會這么想。
但既然喬戀舊事重提,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澄清一切,深邃黑眸盯緊她,一字一字,極認真的說道,“昨晚,我和曲今瑤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你不要亂說!”
“在等你來救我的過程中,我用領帶把曲今瑤綁住,在浴缸里放滿水把自己泡在里面。”
喬戀愣住,她沒想到墨時謙會這么仔細的解釋給自己聽。
其實昨天晚上,看到墨時謙渾身濕漉的樣子,她就已經猜到了七八。
“你不用跟我說這么多的。”喬戀現在是一丁點都不想再聽到曲今瑤這個名字,尤其是當這個名字和墨時謙綁定在一起的時候。
墨時謙見喬戀滿不在乎的樣子,一股氣血直接竄升至天靈蓋。
這女人的良心到底得黑成什么程度,才能像她這樣冷淡?
他已經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凝聚力,告誡自己不要急火攻心去質問她,她和那個霍靳是什么關系?
她倒好,一臉風輕云淡,仿佛他的存在根本可有可無。
兩相對比,憑什么?
憑什么他一個大男人,這么斤斤計較,她卻絲毫沒放在心上?
墨時謙心里梳理著這些條條框框,越想越是氣憤。
自己主動上門,換做是其他但凡稍微正常一點的女人,早就欲拒還迎,害里害羞的撲上來了。
也只有她,能把自己當成空氣。
墨時謙氣飽了,覺得再待下去沒有意義,于是鐵青著臉對喬戀道,“洗手間在哪里,我想上廁所。”
喬戀的心,頓時‘咣當’一聲巨響。
聲音都結巴住了,不利索,“上,上廁所?”
另一頭,正在看電視的月月,和正躲在衛生間里面的墨羽,都不約而同的僵住了身體。
墨時謙睨她,“怎么?連洗手間都不愿意借我用?”
喬戀連忙搖手晃腦袋,“不是的,不是的。”身體卻異常誠實的擋住了前往衛生間的方向。
“是這樣的,馬桶堵了!”喬戀急中生智,“今天晚上剛堵的,我已經聯系維修人員,要等到明天才能來。”
“這么巧?”墨時謙挑眉,薄唇勾勒出一抹弧度,“早不堵晚不堵,專挑我來的時候堵。”
“只能說,這都是緣分。”喬戀尷尬的亂說話。
墨時謙唇角的笑意,猛地一收,“我突然不想上廁所了,手有點臟,我想去洗洗。”
說完,若有深意瞥了眼喬戀,“你們家該不會連水龍頭也一起堵了吧?”
喬戀知道墨時謙已經起疑,但墨羽就在里面,她絕對不能讓墨時謙打開這扇門。
眼看墨時謙已經走到洗手間外面,喬戀、月月、墨羽三人齊齊瞪大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