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來到異地會睡不著,結果一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第二天起來,喬戀竟覺得神清氣爽。
收拾好行李,喬戀走到墨時謙房前,正要敲門,門從里面打開,墨時謙穿著一套純黑色衛衣休閑裝站在面前。
他應該是剛洗過澡,黑色發梢還帶著些許濕意,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撲鼻而來,相比往常西裝革履時的高高在上和冷傲,穿著休閑裝的他,仿佛年輕了好幾歲。
“早啊。”喬戀朝他揮了揮手。
墨時謙單手抄兜,慢條斯理的踱步走出,“先去樓下吃早餐。”
酒店一樓,有早餐供應。
喬戀因為有心事,吃的不多。席間,不停的拿出手機翻找資料。
墨時謙拿著長勺,優雅的喝著粥,見狀,淡淡道,“就憑你這樣在網上瞎找,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不用找了,我這里有周泰山的全部資料。”
“真的?”聞言,喬戀雙眼一亮。
看到她灰蒙蒙的瞳孔,霎時綻放出亮彩,墨時謙的心情也幾不可查的跟著愉悅起來。
“嗯。”矜貴的點頭,“像你這樣魯莽行事,就算在這里待上好幾個月時間,也未必能找到線索。”
吃下這顆定心丸,喬戀整個人都輕松起來,又喝了一碗小米粥。
出發之前,她曾找過陳凱旋,想讓他幫自己一把,雖然檔案卷宗都還在,可周祁山的案子距今已經差不多過去二十年,時隔多年,又因當年案件影響,只怕周泰山早就搬家了。
陳凱旋職位低,能力也有限,只幫自己查到一個大概方向,但范圍太廣,喬戀原本都做好了挨家挨戶尋人的打算。
現在,墨時謙出馬,她省事不少。
吃完早餐后,他們從酒店出發,驅車前往白城下面的一個偏遠小村莊。
墨時謙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因為當年那個案子太大,周家人出門猶如過街老鼠,周泰山中途搬過三次家,他最后一次搬家是在十年前,那時輿論的影響力已經越來越小,他就開始定居此地。”
喬戀認真的聽著。
山路崎嶇,沿途的樹枝和野草,從半敞開的車窗中探進來,不時扎到她臉上,喬戀伸手攔住,折下一根帶花苞的樹枝放在膝蓋上把玩。
沿途還能看到一些地方被開發成旅游景區,但看起來游客并不多,冷冷清清的,比起大城市的繁華,還是顯得落后很多。
約莫開了一個多小時后,墨時謙跟著導航走,終于來到目的地。
一下車,喬戀正好踩在一坨牛屎上。
看著干干凈凈的小白鞋,頓時變成了臟臟鞋,她嫌棄的眉頭直皺。
正想從包里掏出濕巾擦拭,墨時謙已經大步走到她跟前,他單膝蹲下,拍了拍她的小腿。
“把腳抬起來。”
喬戀啊了一聲。
墨時謙隨手拔了一把野草,扭成團狀,直接抓住她的腳踝往上提,三下五除二就把黏在腳底下的牛屎清理干凈。
喬戀呆若木雞。
墨時謙不是有潔癖嗎?
他居然幫自己清理牛糞!!!
而就在她呆愣的這會功夫里,墨時謙速戰速決的幫她把另外一只鞋底也擦拭干凈了。
“好了!”墨時謙松開她的腳踝。
走到駕駛室前,拿出一瓶礦泉水洗手,“下次別再穿這么白的鞋子,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