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主一看到錢,立馬兩眼放光,嘴巴張了張,顯然是動搖了。
“這個嗎。”他扭扭捏捏,說話不清不楚。
一雙眼珠子雞賊的往墨時謙口袋里偷瞄。
意圖很明顯!
喬戀想拉住墨時謙已經來不及。
墨時謙又大方的甩出一疊人民幣,“現在,可以說了嗎?”
男人連忙抱住錢,舌頭往大拇指上一舔,樂呵樂呵的當著墨時謙和喬戀的面數起來,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別提有多開心了。
墨時謙等得不耐煩,冷聲喝道,“還不快說?”
他自帶強大氣場,男人被嚇得哆嗦,連忙吞了下口水,慌忙老實交代,“周泰山死了。”
聞言,墨時謙和喬戀雙雙怔住。
尤其是喬戀面如土色。
“死了?”墨時謙眉心斂起,探究的眼神在男人身上來回掃蕩,“一會說不認識,一會又說死了,到底哪句才是實話?”
男人收了錢,笑得可諂媚了。
“周泰山是周祁山的親弟弟,早些年,還有不少死者家屬過來找他麻煩,我以為你們倆個也是過來找他麻煩的,所以就撒謊說不認識。這人都死了,難道你們還想掘墳鞭尸?這就不太好吧。”
男人說完,忌憚墨時謙陰鷙的眼神直視,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那個,畢竟鄰居一場,我也不希望周泰山死了還不安寧,剛才騙你們是不應該......”
墨時謙身上裹著一層驅散不開的寒氣,“他葬在哪里?”
男人‘啊’了一聲,跳起來,“你們不會真的要掘墳鞭尸吧?這這這!”
“廢話少說!”墨時謙的目光像一道利刃,朝男人猛然射去,這次,他沒再拿錢砸,囂張狂佞的聲線令人感到害怕。
“再不說,信不信我擰斷你脖子!”
受到恐嚇的男人,立即交代出具體地址。
從小院子里走出來時,喬戀的腳步是虛浮的,滿腦子都是房主剛才說的那句話。
周泰山死了,周泰山死了......
魔怔般,一遍又一遍在腦海里刷起彈幕。
怎么會這樣!
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如果周泰山真的死了,那線索豈不是斷了!
她還怎么證實自己的身份?
一想到這些,喬戀的臉色越來越慘白,邁出去的每一步都猶如有千斤重。
墨時謙走出幾步,發現喬戀沒跟上來,回頭見她神不守舍的樣子,眉宇間也添了幾分惆悵。
他和她一樣,急切的想知道真相。
如果線索就此中斷,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
根據那個男人給的地址,墨時謙帶著喬戀,很快找到了周泰山的墳墓。
當親眼看到墓碑上刻的名字時,喬戀心里的那點僥幸,徹底被打破。
“接下來,我們應該怎么辦?”
許久沒有開口,她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嘶啞。
喉嚨仿佛充血,又干澀又難受。
她準備了那么多行李,準備在白城留一個星期,沒想到現實這么快就給了她迎頭一擊。
墨時謙轉過頭,見她短短時間內變得十分憔悴,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氣氛,一時間僵硬。
冷風呼呼吹著,在這樣的荒郊野外更加刺骨。